人一定有他們秘密的路徑。”荷西在
懸崖上走了一段回來說。
荷西把車內新的大麻繩拉出來,綁在車子的保險槓上,再將一塊大石頭堆在車
輪邊卡住,等綁牢了,就將繩子丟到崖下去。
“我來教你,你全身重量不要掛在繩子上,你要踏穩腳下的石頭,繩子只是穩
住你的東西,怕不怕?”
我站在崖邊聽他解釋,風吹得人發抖。
“怕嗎?”又問我。
“很怕,相當怕。”我老實說。
“好,怕就我先下去,你接著來。”
荷西背著照相器材下去了。我脫掉了鞋子,也光腳吊下崖去,半途有雙怪鳥繞
著我打轉,我怕它啄我眼睛,只好快快下地去,結果注意力一分散,倒也不怎麼怕
就落到地面了。
“噓!這邊。”荷西在一塊大石頭後面。
落了地,荷西叫我不要出聲,一看原來有三五個全裸的沙哈拉威女人在提海水
。
這些女人將水桶內的海水提到沙灘上,倒入一個很大的罐子內,這個罐子的下
面有一條皮帶管可以通水。
一個女人半躺在沙灘上,另外一個將皮帶管塞進她體內,如同灌腸一樣,同時
將罐子提在手裡,水經過管子流到她腸子裡去。
我推了一下荷西,指指遠距離鏡頭,叫他裝上去,他忘了拍照,看呆了。
水流光了一個大罐子,旁邊的女人又倒了一罐海水,繼續去灌躺著的女人,三
次灌下去,那個女人忍不住呻吟起來,接著又再灌一大桶水,她開始尖叫起來,好
似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。我們在石塊後面看得心驚膽裂。
這條皮帶管終於拉出來了,又插進另外一個女人的肚內清洗,而這邊這個已經
被灌足了水的女人,又在被口內灌水。
據“泉”那個老闆娘說,這樣一天要洗內部三次,一共洗七天才完畢,真是名
副其實的春季大掃除,一個人的體內居然容得下那麼多的水,也真是不可思議。
過了不久,這個灌足水的女人蹣跚爬起來,慢慢往我們的方向走來。
她蹲在沙地上開始排洩,肚內瀉出了無數的髒東西,瀉了一堆,她馬上退後幾
步,再瀉,同時用手抓著沙子將她面前瀉的糞便蓋起來,這樣一面瀉,一面埋,瀉
了十幾堆還沒有停。
等這個女人蹲在那裡突然唱起歌時,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特笑起來,她當時的情
景非常滑稽,令人忍不住要笑。
荷西跳上來捂我的嘴,可是已經太遲了。
那個光身子女人一回頭,看見石塊後的我們,嚇得臉都扭曲了,張著嘴,先逃
了好幾十步,才狂叫出來。
我們被她一叫,只有站直了,再一看,那邊帳篷裡跑出許多人來,那個女人向
我們一指,他們氣勢洶洶的往我們奔殺而來。
“快跑,荷西。”我又想笑又緊張,大叫一聲拔腿就跑,跑了一下回頭叫∶“
拿好照相機要緊啊!”
我們逃到吊下來的繩子邊,荷西用力推我,我不知道哪裡來的本事,一會兒就
上懸崖了,荷西也很快爬上來。
可怖的是,明明沒有路的斷崖,那些追的人沒有用繩子,不知從哪條神秘的路
上也冒出來了。
我們推開卡住車輪的石塊,繩子都來不及解,我才將自己丟進車內,車子就如
炮彈似的彈了出去。
過了一星期多,我仍然在痛悼我留在崖邊的美麗涼鞋,又不敢再開車回去撿。
突然聽見荷西下班回來了,正在窗坍跟一個沙哈拉威朋友說話。
“聽說最近有個東方女人,到處看人洗澡,人家說你━━”那個沙哈拉威人試
探的問荷西。
“我從來沒聽說過,我太太也從來沒有去過勃哈多海灣。”
荷西正在回答他。
我一聽,天啊!這個呆子正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了,連忙跑出去。
“有啦!我知道有東方女人看人洗澡。”我笑容可掬的說。
荷西一臉驚愕的表情。
“上星期飛機不是送來一大批日本遊客,日本人喜歡研究別人怎麼洗澡,尤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