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埋在長風散發著青竹香的肩窩裡,閉目不語。在一切還沒有放下前,她不敢輕易給長風永諾,她怕自己做不到。
長風捧起她的臉,灼灼看著她的眼睛:“不要去爭取了,他不值得。”
她將睫扇斂下去,遮住她眸中的情緒。
“別躲。”長風捏起她的下巴,執意讓她迎視他,暗啞道:“你越是躲,就越逃不開,輕雪,你不該愛得這麼卑微的。”話落,俊美極致的臉突然緩緩朝她壓了下來,薄唇含住她嬌軟的唇。
他的吻很柔很緩,沒有狂風驟雨般的侵犯,而是尊重她的只停留在淺層,沒有進入。
她發上的伙伕帽掉落下來,長長的柔滑青絲散落一肩,男子白淨修長的指穿梭其中,無比愛憐的撫著。她閉著清眸,只覺冰冷太久的心窩暖了一角,這個男子憐惜她,尊重她,讓她不孤寂。能在孩子每次出事的時候,及時出現在身邊。在她每次絕望的時候,出現在她面前。他比他好太多。
她將柔荑勾上他的頸項,想去回應他,卻發現心中始終有個聲音在說“不”。
長風卻突然放開她,深情的鳳眸中劃過淡淡的失望。她朱唇嬌豔,沾滿被滋潤過的痕跡,可那雙眸子裡,始終少了點什麼。也許她對長風是喜歡的,可是要達到愛的層次,還需要時間。
她看著長風,唇瓣顫了顫,終是什麼也沒說。愛,需要時間。一句對不起,更傷人。“長風……”而後,她的目光越過長風,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一個男人。
她什麼話都沒再說,拾起地上的伙伕帽,急匆匆往伙伕營走。
長風回頭,也看到了將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的凌弈軒。
凌弈軒五官深刻的俊顏上很平靜,猶還帶著剛剛宣佈完喜事的滿足,只有那微微滑動的喉結,才看得出這個男人對剛才的一幕還是有情緒的。
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,喉嚨裡發出一聲很不悅的悶吼,自己將她往伙伕營裡拽。
燈光下,只見那張被憐愛過的嬌唇更是鮮豔欲滴,微微浮腫,他眸中一黯,氣息不穩起來,一把將女子抵壓在桌邊,傾唇吻了上去。他要抹掉另一個男人在上面留下的痕跡,那嬌豔的樣子太刺眼了!
輕雪被他抵在身下,不斷躲閃他的粗暴,用手指去抓他的發,他的俊臉,卻被他一掌禁錮在頭頂,壓在桌上。他利眸中是滿滿的憤怒,喉嚨中不斷髮出困獸般的嘶吼,一雙修長勁實的長腿緊緊壓著她,薄唇在她唇齒間霸道肆虐。
他永遠不懂尊重她,憐惜她,只有不斷的霸道、掠奪、佔有。
“女人。”他低吼,眸底的暴怒因子依舊在肆虐,突然將她一擄而起,
反過身抵在桌沿。一隻大掌,從後攬過來在她身上蹂躪,“這副身子也讓他碰過了?”
她姣好白嫩的下巴微微後仰,長髮被他一手往後拽,紅唇高高腫起,都是狼狽的,冷笑道:“你都已經打算將我送給他了,還在乎他有沒有碰過這副身子嗎?”
他掌下的動作驀然停住,在她耳邊邪惡笑道:“我還沒送呢,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了!”突然伸手去抽她的腰帶,將她身上的伙伕裝扯得零碎不堪。
她這才知他失去理智了,突然纖脖一仰,咬了他的耳朵一口,而後趁他吃痛雙腿蹬動桌子,從他懷裡掙了開,裹著破碎的衣裳跑出營帳。
他追出來,如一頭森冷的夜狼看著她跌跌撞撞跑進軍營的禁地,氣定神用看著她躍倒在禁區深處的草地上。這裡是禁地,沒有一個人敢進來,沒有一個人經過,軍營裡的人都去飲酒作樂了,慶祝他的好事將近。
她跑不動了,困在地上,往後拖了幾步。
他高大的身影朝她逼近過來,眸子裡怒火仍未消散,突然躬下身,一把拽起她,“女人,你竟然讓他吻你,還那麼陶醉,該死!”
而後重重放下她,忽而用他健碩的體魄將嬌柔的她壓在溼軟的草地上,一隻鐵掌扣著她的雙手壓在頭頂,另一隻掌則暴躁扯著她已經七零八落的衣裳,露出她雪白的肌膚和粉色的合歡肚兜。
她踢動著雙腿,淒厲叫道:“凌弈軒,我已經打算放棄你了,不想再爭取了!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
他緊緊掐著她掙扎的雙腕,掐出紅痕來,眸中除了怒火,更深得快潑出墨來,那裡面有情慾,有佔有,也有另一種感情。不再是犀利冰冷,而是各種情緒摻合閃動。
他聽著她的悽喊,感受著她在身下的掙動,眸中閃著烈火,勾唇:“雲輕雪,這輩子你只能是我的女人!只能是我的!”扣住她雙腕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