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會變得少一些。我認為你的朗讀能力很快也會有提高。我還知道一些別的方法。”他打住話頭。
這些話不過是某種催眠暗示。
“謝謝!”恰克說。那種偽裝的好脾氣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感激,“如果你使我克服了這難題,我……嗯,我可以跪下吻你的腳,如果你願意的話。有時候,我太害怕了,我覺得我在讓我父親失望……”
…洽克,你不知道那正是問題的一部分嗎?“
“是嗎?”
“是的。你……你太緊張,太努力。要知道,這可能並不只是一種心理障礙。有人相信閱讀恐懼症可能是某種……精神病的標誌,某種短路,某種流通差錯,某種……”他突然停下來。
“某種死亡區域,”約翰尼慢慢地說,“不管怎麼說,名稱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結果。誤導手法其實根本不是一種手法,它是讓你腦中閒著的那部分去做出了毛病的那部分的工作。對於你,這意味著每次你遇到障礙時就想別的,你實際上是在改變大腦中思想所由而來的區域。這是在學習做變位打擊。”
“但我能做到嗎?你認為我能做到嗎?”
“我知道你能做到。”約翰尼說。
“好吧,那麼我將努力。”恰克猛地潛入池中,又鑽出水面。
搖搖滿頭的水珠,“快來吧!這裡妙極了!”
“我會下來的。”約翰尼說,但目前他只想站在游泳池邊的瓷磚地上,看著恰克遊向深水區,品嚐著成功的滋味。當他突然知道艾琳廚房窗簾著火時,沒有這樣好的感覺;當他發現弗蘭克。
杜德的名字時,也沒有這樣好的感覺。如果上帝賦予了他一種才華,那就教書,而不是知道跟他無關的事。他天生就適宜教書,早在1970年他在克利維斯·米爾斯中學教書時,他就知道這一點。更重要的是,孩子們也知道這一點,並做出相應的反應,就像恰克剛才那樣。
“你就像個傻瓜那樣一直站著?”恰克問。
約翰尼跳進池中。
四點四十五分,華倫·理查森像往常一樣從他的小辦公樓走出來。他走到停車場,把他兩百磅重的身體塞到方向盤後,發動起汽車。一切如常。不同尋常的是後視鏡中突然出現了一張臉———張黃褐色的、鬍子拉茬的臉,披著長頭髮,一雙深藍色的眼睛,藍得像莎拉或恰克一樣。華倫·理查森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,他的心狂跳起來。
“你好!、‘索尼·艾裡曼說,探過身。
“誰?”理查森嚇得再也沒說出話,他的心跳得太厲害了,眼睛直冒黑點。他擔心自己會心臟病發作死去。
“放鬆點兒。”藏在他後座上的人說,“放鬆,夥計。高興起來。”
華倫·理查森湧上一種荒唐的感覺,感到一陣感激。這個人把他嚇壞了,現在不準備再嚇他了。他應該是個好人,他應該是“你是誰?他終於說出口。
“一位朋友。”索尼說。
理查森開始轉過頭,這時像鉗子一樣有力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他鬆弛的脖頸肉中。理查森疼得呻吟起來。
“你不需要轉過頭,夥計。你可以從後視鏡上看到我。明白嗎?”
“明白,”理查森喘著氣說,“明白明白,快放手!…
鉗子鬆了,他再次感到那種荒唐的感激之情。但他已不再懷疑後座上的人是危險的,或他進入這汽車是有目的的,雖然他想不起為什麼有人會——然後他想起誰會這麼幹,一般候選人是不會這麼幹的,但格萊克·斯蒂爾森不是一般人,格萊克·斯蒂爾森是個瘋子,而且華倫·理查森開始輕聲哭起來。
“必須跟你談談,夥計,”索尼說。他的聲音很和氣和抱歉,但後視鏡中他的藍眼睛卻閃著有趣的亮光。“必須認真跟你談談。”
“是斯蒂爾森嗎?是……”
鉗子突然又回來了,那個人的手指捏住他的脖子,理查森發出一聲尖叫。
“別說名字,”後座那可怕的人說,“你自己得出結論,理查森先生,但別說出名字。我大拇指在你的靜脈上,手指在你的動脈上。如果我願意,我可以把你變成一個植物人。”
“你想幹什麼?”理查森問。他幾乎在呻吟了,他一生中從沒像現在這樣想呻吟。他無法相信這一切就發生在他辦公室後的停車場上,這是在新罕布什爾州的首府,外面陽光燦爛。他可以看到市政廳紅塔樓上的鐘。鐘上的時間是四點五十。家裡,諾瑪一定已經把豬排放進爐子烤了。西恩一定在看電視上的“芝麻街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