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水的木盆,在皂角和溫水淋灌下,髮絲很快的柔順了起來。
&esp;&esp;其實,齊蕭的髮質很好,又黑軟又濃密,尤其當溫水淋下來時,穿梭在髮間的手能順著水流滑下來,那種柔軟溫潤的觸感,讓張曦君有幾分愛不釋手。
&esp;&esp;一如此時,在髮絲洗淨後,張曦君的手依舊流連其中。
&esp;&esp;身體浸在水中,路途疲乏漸漸趨緩,先前對過往的觸動,也不知不覺的散去,齊蕭享受著此刻的嫻靜。待感到張曦君手又一次劃過髮絲,他薄削的雙唇翹起,聲音隱含愉悅道:“以後我的頭髮,都交給你打理好了,現在別緊洗頭了。”
&esp;&esp;張曦君正想著謝氏母子為何會留在長安,不想齊蕭突然出聲,還一口道出她迷戀他的頭髮,語氣裡更有毫不掩飾的笑意。
&esp;&esp;“讓王爺見笑了,臣妾剛想著還沒謝過王爺讓人接了許嬤嬤她們過來,卻不料這一想倒忘了手上的事。”張曦君臉皮薄,被這樣一語道中,又加之那,她自是不能承讓,腦筋這便一轉,立馬找了話解釋道。
&esp;&esp;話剛起頭時,張曦君已忙將齊蕭的溼發挽起,拿起一方巾帕轉至齊蕭正前,似忙碌的在一旁的水盆裡攪著。
&esp;&esp;齊蕭聽著張曦君一本正經的解釋,笑意頓盛,又見她一派故作忙碌的樣子,終是忍不住朗聲大笑。
&esp;&esp;聽到如此大的笑聲,張曦君當下惱羞成怒,抬頭瞪了過去。
&esp;&esp;雙眼含怒,兩頰嫣紅,這是她少有的一面,卻同入京那夜的她有著如出一轍的神情。
&esp;&esp;齊蕭看著這一副嬌怒之態,加之這一月的同宿卻嚴於己身所至,或許更多的是源於有齊瑞離開時的那一幕……也可能還有今日所見的那溫情脈脈的一幕,讓他的意識驟然抽離至那一夜,心裡也生出某種急切,迫使他突然起身,然後一把拽過張曦君。
&esp;&esp;“王爺!?”忽然被拉入一個溼淋淋的懷抱,張曦君忍不住低呼。
&esp;&esp;一聲低呼喚回神來,齊蕭自嘲一笑,繼而微微鬆開雙手,附上張曦君的耳畔,想以她的羞赧,掩飾方才的失態道:“不是說要謝我麼?”
&esp;&esp;聞言,張曦君果真臉上一紅,隨即想到齊蕭往往只會在床第之際,如此言語,此刻一聽,只當齊蕭已有意動,但想到還等在外面的眾人,尤其是該在布桌的許嬤嬤,她忙阻止道:“謝也不是現在……”話未說完,只覺更有旖旎之意,忙住口胡亂找話阻止道:“對了王爺,您還沒說大公子怎麼回了長安,那他們什麼時候過來?”
&esp;&esp;話音未落,察覺身子被鬆開,張曦君一喜,卻不及鬆一口氣間,齊蕭突然跨出浴桶,將她抱起壓在三步之外的榻上,把她拒絕的話語吻入口中,解開沐浴後單薄的衣裙,直至她一聲嚶嚀溢位唇間,他才停下游走的手,抬眸深深地看著她,道:“直至你為我誕下麟兒之日,便是他們過來之時。”說完,腰際一沉,莫入那緊緻溫暖的所在,將張曦君最後一絲神智擊散。
&esp;&esp;張曦君無奈一笑,只能讓藕臂環了上去,也放任自己沉溺其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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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胡床:交椅。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