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也累。”
“對了還有個事兒,”潘智說,“我不跟那個許行之住酒店啊,我要跟你一塊兒住的。”
“嗯。”蔣丞應了一聲。
“或者……”潘智猶豫了一下,小聲說,“咱倆一塊兒住酒店去?”
“不用,”蔣丞說,“房子還沒退,我總要過去的,我東西都還在那兒呢,還要拿衣服。”
“我是有點兒擔心。”潘智看著他。
“該面對的就要去面對,”趙柯在床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,“逃避沒用的。”
“不愧是沒談過戀愛的人。”潘智嘆了口氣。
“看來是過來人,”趙柯探出腦袋看著他,“這口氣起碼得過來了二十回以上了吧?”
“我操這人有沒有人管了?”潘智問。
“沒有了。”蔣丞說。
宿舍裡的人都買了票準備回家了,蔣丞沒買票,許行之要開車過去,他出遠門兒都得帶著他的貓主子。
所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,蔣丞卻一直有些心慌。
宿舍裡待不住,出了宿舍在學校裡來回轉悠也有點兒沒著沒落的,潘智過來了他才稍微緩過來一點兒。
他第一次這麼深切地體會到,沒有目的地,也沒有歸屬地,是件多麼讓人心裡發虛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