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兄弟之情流露,再沒有高高在上之氣。
秦叔寶目露感動,道:“西梁王,末將待罪之身……”
“往事如煙,毋庸多言。”蕭布衣打斷秦叔寶的話頭。
秦叔寶道:“西梁王,末將自感時日無多……”
蕭布衣沉聲道:“車到山前必有路,秦將軍,你不必太過悲觀。”
秦叔寶展露笑容,極為真誠,“我不是悲觀,相反,我從未有過如此安樂。”
蕭布衣良久道:“所以你一定要親自平定河北?”他這句話十分的突兀,秦叔寶聽到,嘆口氣,“這世上,生我者父母;識我者,張將軍;可知我者,世上當屬西梁王!叔寶出身將門,幼時立志,保家衛國。先從來將軍,後隨張將軍,戎馬一生,少有作為。”
蕭布衣道:“男兒立志,八十遲。大是大非,你就算明白了一天,也是響噹噹的漢子!”
秦寶鼻樑酸楚,微微抬頭,非心酸,是感激。或許只憑蕭布衣這句話,他已覺得這輩子值了。
“末將跟隨張將軍,常年見他憂心積慮,恨不能以身代之。後來李密以家母要挾,叔寶不得已出手,其實叔寶知道,憑藉自己的身手,要刺張將軍,勢如登天。可我還是出手,我甚至希望張將軍當時一掌打死我,也讓叔寶不必忠孝兩難。張將軍若斃了我,我當然揹負背叛的罵名,可李密看在往日的恩義,或許放過家母,但張將軍根本沒有出手!”
蕭布嘆道:“此生不能和張將軍聯手平定天下,實乃生平憾事!他不出手,我想他多半亦是難以兩全,無法抉擇,想著若死你手,總比死於盜匪之手要好。”他長嘆一聲,神思悠悠,實在亦對這隻有數面之緣的張須陀欽佩有加。
秦叔寶垂下頭來,“或許只有蕭將軍你,才真正的瞭解張將軍。”
二人默然,同念張將軍,一時間帳內寂寂,有如張須陀臨死的那刻寧靜。
秦叔寶打破了沉寂,又道:“末將一錯再錯,歸順李密,幸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