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翠的蹤跡,這樣追下去,裴茗翠那面倒是大為不妙。
雖有些擔憂,長孫順德還是不動聲色,靜觀其變。
頡利早就吩咐兵士取繩索,系在大石上,命兩名身手敏捷的人墜下去,可找了良久,兵士卻說發現不了山洞,
契戈想要諷刺,見頡利臉色不悅,不敢多言。
祖君彥皺著眉頭,半晌道:“洞口或許被他們用大石封住,這種天氣,很難發覺。”
頡利一發狠,又墜下去十數根繩索,命兵士詳加敲擊。這次只用了小半個時辰,就有訊息傳來,崖壁上果真有山洞,也真的如祖君彥所言,被大石巧妙封住,被大雪覆蓋,與尋常崖壁無異,所以方才沒有發現。
祖君彥微舒口氣,頡利早下令讓兵士挪開岩石,露出被遮的洞口,等到洞口顯露的時候,山頂一陣歡呼,除了尉遲恭和孫順德,所有的人都有振奮之意。
頡利暗想,若虞世南這些人真的藏身這裡,那可真的是甕中捉鱉,不過中原人也真的狡猾,要非祖君彥聰明,憑自己和一幫手下,真的找不到他們的藏身之處。
尉遲恭只是在想,伊始虞世南被抓,自己獨木難撐,無法營救,若這次被發現了他的行蹤,自己是否出手?
長孫順德卻幽漠淡遠的看,暗忖裴茗翠亦是聰明之人,若真的把自己弄的無路可走,也不是裴茗翠了。
眾人心思各異,突厥兵很快又傳來了訊息,山洞四通八達,一時間難以找尋,不過肯定的一點是,山洞中有人曾經活動。
頡利有些沮喪,卻不肯放棄,命兵士連番入洞,四處找尋,折騰了半天,才發現山洞幾乎貫穿了山腹,複雜的難以想像。
“祖先生,不知道你還有何高見?”頡利問道,針對狡猾的對手,祖君彥連出對策,在頡利心目中份量大增。不過祖君彥是可敦的人,頡利已下決心,這次事了,必將祖君彥挖過來加以重用。
祖君彥略作沉吟,試探問,“據我所知,草原養有一種巨犬,可嗅人行蹤?”
頡利哈哈大笑道:“祖先生,你真的無所不知,”他話音未落,遠方已傳來犬,原來頡利這次勢在必得,早就想起用狩獵用的巨犬來探人的行蹤,聽祖君彥做事有條不紊,心中大為欽佩。
這時候狩獵巨犬已帶到,頡利讓人用竹籃將巨犬送入了山洞,立刻展開追蹤,見天色已晚,命令索柯突帶人去山谷搜尋,以防山洞另有出口,被虞世南等人逃脫。
尉遲恭藉故和索柯突離去,頡利也不在意。
長孫順德暗皺眉頭,心道這種搜尋的方法,裴茗翠倒是很難逃脫,不由平添了一分心事。尉遲恭被索柯突吩咐,搜尋山谷一處,等到索柯突離去後,見到身邊兵士都是淡漠地看著他,心中暗歎。
他胸有大志,卻被義氣所累,幾次想走,可均被劉武周留住。可到如今,雖說為可敦做事,但可敦也是和頡利沆瀣一氣,既然如此,他留此還有什麼意義?搜尋到半夜,一無所獲,兵士滿是抱怨,尉遲恭卻如釋重負。
索柯突派人監視要道,卻請尉遲恭回去休息,要知道尉遲恭在中原也算頗有名聲,可敦對他倒很器重。
迴轉營寨後,尉遲恭坐在燈下良久難寐,氈帳腳步聲響起,劉武周掀開簾帳走進來。
尉遲恭問,“劉兄不知深夜前來有何事情?”劉武周恢復平民之身,尉遲恭也就恢復以往的稱呼。
劉武周笑道:“尉遲兄辛苦了,”
尉遲恭大起大落,劉武周何嘗不是如此,想他當初威震河東,幾乎將李淵逼的棄河東,守關中,到如今草原落魄,身邊只剩下幾人。
尉遲恭望向孤燈道:“不辛苦。”
二人相對無言,其實這種沉默並非第一次。從劉武周兵敗草原後,沉默就已悄然而生。尉遲恭不是覺得劉武周再沒發展的能力,而是覺得心力憔悴。
劉武周道:“今日可敦說……只要這次你我立下大功,捉住虞世南等人,就可委以重任,明年開春時分可帶兵南下,一掃舊恥,”
“帶突厥兵?”尉遲道。
劉武周眼皮跳了幾下,強笑道:“這個……大丈夫能屈能伸,只要能報仇雪恨,帶什麼兵有何區別?”
尉遲恭霍然扭頭,目光灼灼的望劉武周,劉武周被瞧的有些不自在,明知故問道:“尉遲兄看什麼?”
尉遲恭沉聲道:“爭奪天下用些手段,無可厚非,但為一己之慾,引狼入室,荼毒生靈,於心何忍?”
劉武周道:“我就因為尉遲兄的這句話,這才兵敗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