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老女人和鐵勒那些姓氏,鼠目寸光,待本王一天下後,再沒有饒他們的理由。”蕭布衣一拳擂在桌子上,怒氣難平。
徐世績苦笑道:“西梁王,世人多是目光短淺,只見眼前的利益,突厥人更是如此,要都是目光遠大,突厥兵只怕終究要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。”
蕭布衣何嘗不知道徐世績所言有道理,但乍聞訊息後心中怒氣難平,此刻終於強自壓制。要知道虞世南是他的好友,當年亦是照顧他之人,再加上蒙陳族眼下和他有關,只看在蒙陳雪的面子上,就不能坐視不理,只憑這兩重關係就讓他不能不關切。但徐世績說的沒錯,李唐將突厥和東都的聯絡完全割裂,自己想理,亦是鞭長莫及,這讓他一時興起了束手無策之感。
心思飛轉,暗想草原可以動用的力量,甚至連文宇周那裡的勢力都想到,可終究連可敦都無法抗衡,更不要說對抗頡利。要想調動大軍征伐突厥,可時機不對,又有李世民阻礙,忙則出錯,若被李世民抓住漏洞反打回來,那可真的因小失大。
左思右想,沒什麼妙策。他雖是馬神,但已是西梁王,帶兵出征都是戰戰兢兢,只防有閃失,眼下更是不能親去突厥。虞世南既然不能說服可敦,那真的很難找出說服可敦之人。蕭布衣滿是苦惱,抬頭望向徐世績,見到他也蹙眉,知道他也沒有好的方法,兩人正在苦悶之中,有親衛趕來道:“啟稟西梁王,裴茗翠求見。”
蕭布衣微愕,轉瞬喜道:“有請。”他迴轉東都後,已知道裴茗翠就在東都,可實在太忙,無暇去見,這次得知她登門拜訪,起身相迎。
走到門前,裴茗翠已在不遠,身後跟著影子,拿著把傘幫裴茗翠擋著風雪。蕭布衣緊走幾步,關切道:“裴小姐,你有病在身,理應我去找你才對。”蕭布衣這次沒有任何架子,真誠流露。裴茗翠聽聞,嚴冬中也有了暖意,“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