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根基所在,也是他們能動用的力量,畢竟我們知道,任憑一個人強煞,他也不能憑藉一己之力做成大事。裴矩武藝雖在,算計還在,可他實力已不在,他已掌控不了回天之力。”
蕭布衣皺眉道:“那又如何?”
思楠抿抿嘴唇,突然道:“八門雖是凋零,可畢竟還有人傑。將謀風火,工反謠銳,八門之中,又以將門第一,實在因為要統領天下,大將不可或缺。”
“他是將門中人?”蕭布衣明白過來。
思楠點點頭,“他不但是將門中人,而且極有可能是將門第一人。”見蕭布衣皺眉,思楠問,“你不信嗎?”
蕭布衣凝望著思楠,沉聲問,“我信,可你怎麼知道?”
思楠微愕,良久無語。
蕭布衣又問,“記得我和你一起的時候,我說過,我知道的,都會告訴你。”
思楠扭過頭去,淡漠道:“可我知道的,顯然都沒有告訴你。”
蕭布衣沉默不語,有的時候,沉默就是預設,也有不滿。
思楠想要站起,一跺腳,終於坐下,卻是再不言語,少見的生氣。蕭布衣反倒展顏一笑,“我錯怪了你。”
“什麼?”思楠詫異問。
“你問心無愧,不然何以會生氣?”蕭布衣道:“我只知道,心中有鬼的人,不會像你如此氣憤。”
思楠冷哼一聲,“想堂堂西梁王,豈不是談唱俱佳,讓人分辨不清,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?”
蕭布衣微微一笑,“難道你這次去遼東,路過武安的時候,就想幫我除去楊善會,所以才知道他投靠了竇建德?”
思楠冷哼一聲,“你把我想的太好了。”
蕭布衣道:“我何必把你想的太壞?”
他們談論的人,原來就是楊善會!
也只有楊善會,才會讓思楠如此器重,也只有楊善會,才可敢說用兵勝過蕭布衣。
楊善會河北名將,身經七百餘仗,從未敗過,也怪不得蕭布衣慎重。
蕭布衣坐鎮東都,安定河南後,一直都借皇泰帝的稱號,對隋朝舊臣加以招降。中原因此歸附者,不計其數。可河北不降之人,除了羅藝,就剩下個楊善會。
楊善會居於武安,因為用兵如神,羅藝和竇建德對他均是無可奈何,又因為蕭布衣、竇建德、羅藝均有他圖,所以楊善會在三者勢力偏匯處,竟然一直安然無恙。
蕭布衣沒有想到是,在這種時候,楊善會竟然投靠了竇建德。
思楠說的不錯,這的確是個很奇怪的事情,楊善會是名將,這種人一點不笨,可選擇投靠的物件並不聰明。
突然想到楊得志所言,‘小心楊善會!’蕭布衣一時間,不知道是何心情。
他和楊善會有何恩怨,讓楊善會竟然始終和他為敵?如果要有解釋,思楠說的就不錯,楊善會是將門第一將,他和李玄霸有關係,他投奔竇建德,就是要阻撓自己前進的步伐。
可是崑崙呢,為何不加以約束?
蕭布衣想到這裡的時候,滿是奇怪。
思楠突然道:“我找不到楊善會……”她頓了下,可卻已承認蕭布衣方才說的不錯,她的確想為蕭布衣殺了楊善會,再去遼東。
又認為有些不妥,思楠解釋道:“我不是為你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蕭布衣只能道。
“你什麼都不知道。”思楠突然道。
蕭布衣只好笑道:“那我就不知道。”
思楠一笑,怨氣煙消雲散,“這時候……我接到了崑崙的訊息。”
蕭布衣一振,“你見過崑崙?”
思楠搖頭,“沒有。他是留給我一張紙條,和以往一樣。”
蕭布衣遲疑道:“那不見得是崑崙,李玄霸也有可能。他是崑崙的弟子,知曉崑崙的一切,甚至可以……模仿崑崙的筆跡。”
思楠果然也不敢確定,疑惑道:“若是李玄霸,他為何要告訴我這個訊息,他知道,我一定會通知你。如果那樣的話,他為何要透漏楊善會的訊息。楊善會若是投奔竇建德,無疑在等著關鍵時候,給你致命一擊。我覺得……這次真的好像是崑崙,可若是崑崙,那真的很怪異,他身為太平之主,難道還控制不了楊善會?為何又要告訴我所有的一切?”
女人都有一種直覺,而且不講道理,可這種直覺,有時候真的很準。
蕭布衣舒了口氣,淡淡道:“已無所謂。太平道為禍多年,難免有頑固不化之輩。這一次,我不但要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