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抽搐,那是難以遏制的憂傷。宛若寒風的落葉,瑟瑟的不能自主。竇建德身上有傷,看起來不重。可他心中的痕,早就無法彌補。
“我承認。我的確低看了你。”裴矩嘆道。
“就和我也一直低看你那樣。”竇建德落寞道:“我太相信仁德的力量。我希望能感化身邊的人。但我錯了。控制天下,絕不能靠感化。而應該靠冷血。這點。蕭布衣做的……很正確。”
“你現在明白這點。有點晚。”裴矩微有皺眉。他不是說廢話的人。更不是想和竇建德發些悲秋的感慨他在等著河北軍死光。可到現在為止,人不過又死了一個。剩下的十數人韌性極足。反倒又殺了三個死。
“我今日總算明白。當初七里井我為何會勝。其實不算晚了。”竇建德悵然道:“你說的不錯。我真的很蠢。我以為那場霧、那場亂是老天都在幫我。所以我才有了爭霸天下的念頭。但結果很可笑。我和羅藝本是敵人。當初卻為了共同的目標策劃了一場戰。”
他口氣落寞傷感。還有點悲天憫人。裴矩雙眸如炬。一直盯著竇建德的身軀,突然道:“知道你師父是誰了!”
竇建德身軀微震。露出哂然的笑。“你知道?”
裴矩冷冷道:“你的師父是個和尚!”
竇建德微有詫異。嘆道:“你很聰明。可是……”
“你的師父是道信……不是。道信不可能。”裴矩立刻否決了這個想法。果斷道:“你的師父僧粲!”
楊善會詫異非常失道:“僧粲?”他失聲之下。聲音有些顫抖,好像也有些畏懼。裴矩道:“除了僧粲外。還有誰能教出竇建德金剛不壞的功夫?”
楊善會張張嘴。不能出聲。薛萬徹也是難以置信。瞪圓了眼睛。
竇建德竟然是僧粲的弟子。竇建德竟然會金剛不壞神功?
他若是會這種功夫。的確能抵擋楊善會的槍、薛萬徹的槊,再加上羅藝的兩把彎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