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要是徑直讓群臣捐獻財物,不言而喻,幾天都不見的會有結果。
徐世績見蕭布衣嘆息,安慰道:“西梁王,如今又比以往好了很多,堅持下去,等天下一統,你當能鬆一些。”
“或許真能有那麼一天。”蕭布想說什麼,終於止住,轉了話題問,“現在戰況如何?”
徐世績笑道:“據我推斷,徐圓朗要完了,”
蕭布衣精神一振,“張鎮周攻下了任城嗎?”
徐世績搖頭,“那倒沒有,不過竇建德退守黃河北岸,徐圓朗已孤立無援,他還在堅持,但是那些手下,因為裡無糧草,外無救兵,卻再也沒有了鬥志。我昨夜才收到張大人密函,徐圓朗手下第一謀臣劉世徹已謀劃退路,密謀想要獻城投降,張大人急告我們,還請西梁王定奪,”
蕭布衣雙眸寒光閃現,恨聲道:“徐圓朗眾叛親離,也有今日!張鎮周何須稟告,若有機會,斬了徐圓朗就好!”
徐世績詢問道:“張大人老成持重,他覺的,若有擒得徐圓朗的可能,當解回東都更好,想王世充尚未降,西梁王你若是能善待之,說不準對收復江都有些效果,”
蕭布衣搖頭道:“此一時,彼一時,想徐圓朗和我等對抗多時,害我等損失不小,若不殺他,何以平民憤?當初我勸降翟讓,收復杜伏威,都因為形勢尚未明朗,尚需招安餘眾,徐圓朗為亂這久,屬於悍匪,再說他兵士已盡,援助已無,這時候我等若是納降,讓我軍的一番辛苦,情何以堪?以後若再有盜匪,堅持到最後才投降,我們又如何處置?”
徐世績緩緩點頭,“西梁王分析的很有道理,眼下已不需懷柔手段,當殺一儆百,以雷霆手段震懾餘盜,讓他們絕了幻想,可若殺了徐圓朗,王世充又如何處置?”
蕭布衣道:“我答應了王世充期限,可已對徐圓朗下了死令,這二人不同情況,不同對待。你放心,王世充狡猾多端,但亦能明白輕重,若能殺了徐圓朗,王世充必降!只要王世充到了東都,隨便怎麼收拾他,都是隨意的事情,”
徐世績應道:“好,既然如此,我即刻傳令張大人,不必再留徐圓朗的性命!”
第五百二十九節 梟雄末路
夜黑風高,徐圓朗無心睡眠,其實在聽到竇建德汜水大敗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,徐家軍支撐不了多久了。
河北軍進攻東都,無疑給山東的徐家軍以刺激,可興奮總是暫時,竇建德敗的,簡直比他還要快。
眼下大軍壓境,張鎮周的兵鋒不但過東平、逼魯郡,甚至過魯郡,已收復琅邪多縣。徐圓朗人在床榻,一時間長吁短嘆。
他其實和羅士信一樣,都是迷途的羔羊。
本來徐家軍已和河北軍齊聚東平,將張鎮周團團包圍,可河北軍一撤,徐圓朗支撐不住,被張鎮周、程咬金兩路夾擊,數戰皆敗,只能退出東平,回縮魯郡,堅守任城。
任城糧草雖足,卻是孤城一座,再沒有希望,他們數萬大軍在這裡,還能守上多久?
房門響了幾下,徐圓朗沉聲喝道:“是誰?”
“爹,是我。”徐昶的聲音有些急躁。
徐圓朗下床推門,點亮油燈,不解問,“昶兒,你找我何事?”
徐昶焦急道:“爹,劉世徹要造反。”
徐圓朗雙眉一緊,“真的?”
“當然是真地。”徐低聲道;“其實當初竇建德沒有出兵之際,他就有反意,和幾個偏將密謀議事。可後來事情有變,他們也就歇了。可我總是放心不下。安排人手在劉世徹身邊。我們自從退守任城後。劉世徹就加緊了行動。據我的訊息。他明日晚就要開城迎張鎮周進來。”
徐圓朗眼皮忍不住地跳。神色又是悲哀。又是疲憊。
“爹……你倒是說句話呀。”徐昶急道。
徐圓朗咬牙道:“非我道人。其心必異。還能說什麼?”
徐昶已經明白過來。做了個斬的手勢。徐圓朗點點頭。眼中抹過一絲狠色。他若不狠。他就得不到今日地地位。雖是窮途末路。可他還是要搞個魚死網破。
背叛。不可寬恕!
“都有哪幾個人?”徐圓朗問道。
徐昶低聲回了幾個人名,徐圓朗皺下眉頭,良久無語。他身邊的將領已經不多,多和張鎮周、程咬金交手的時候,已然殞命。聽兒子說了這幾個人名,可推知剩下的人手,已有很多離心。
“何時動手?”徐昶見父親不語,只怕父親動搖。
徐圓朗畢竟老謀深算,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