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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密微笑道:“常言道,兵不厭詐,上次我等被其矇蔽,輸了一招,這次我如何會不小心翼翼?只是雖是有訊息傳來,我們當要防重蹈覆轍。咬金,還請你率精兵兩萬伏兵百花谷,靜候張鎮周的大軍。只守不攻,讓張鎮周不能靠近洛口倉。以咬金之能,辦到這點當不是困難。”
程咬金點頭道,“屬下謹遵魏公吩咐!”
“至於舒展威嘛,”李密略作沉吟,“此人本來是個郎將,默默無聞。這次得蕭布衣信任卻已顯出領軍之能。卻也暫時不能小瞧了。我一直不取回洛口,一方面是城池難克。二來也是因為洛口暫時無關大局……”
房玄藻苦笑道:“本來要取洛口不難,可舒展威這廝奸狡如鬼,他竟然不知道聽從誰地主意,在城牆上倒上清水,如今天寒地凍,城牆竟然滑不留手,極難攻取。”房玄藻失了洛口,倒是一直耿耿於懷。
瓦崗眾均是搖頭,嘆息舒展威什麼陰損的招式都能使出來。原來洛口城已經靠近洛口倉不遠,宛若個釘子一樣釘在瓦崗眾心上。李密休養生息,本來準備施展雷霆一擊將城池奪回,哪裡想到天氣遽寒,潑水成冰。舒展威不等李密攻城,就號令兵士提水潑城,結果城牆外都是水漬,沒有多久整個城牆都凍了起來,變成一座亮晶晶的冰城。想城牆滑不留手,瓦崗眾如何來攻?這樣一來,舒展威不費太多的力氣就可以逍遙自在,隨時可以出兵,可瓦崗再攻可是千難萬難。
李密也是皺眉,淡然道:“這個應該不是舒展威地主意,除了蕭布衣外,也沒人能夠想出這種稀奇古怪的主意。對了……玄藻、德仁,你等率領精兵兩萬去困洛口城,不必攻打,只要能夠扼止住舒展威出兵即可。”
李密口中的德仁就是王德仁,他本是個巨盜,李密瓦崗起義後和彭孝才、孟讓等人過來依附,當初在伏擊張須陀之時,也是充當了馬前卒,不過並沒有發揮多大作用。彭孝才、孟讓等人先後身死,他卻貪生怕死,一直沒有再有什麼表現,李密也對他並不重用。這次讓他和房玄藻去攻城,雖是口中說不能輕敵,但對舒展威的輕視可見一斑。
房、玄二人領命退下,李密又吩咐單雄信、王君廓二人帶兵守住洛口倉,自己卻是親率十萬大軍前往洛水,在洛水東側列陣,以迎蕭布衣的大軍。
蕭布衣無論出兵北邙山、抑或從偃師南出兵,終究還是要到達洛水,李密這招以不變應萬變,也算不差。
“王世充狡猾多端,不知道這次可會出軍?若是出軍,魏公不可不防。”王君廓突然說道。
李密淡然道:“王世充數次敗仗,早就對瓦崗膽寒,如何敢能出兵,君廓不必擔憂。”
王君廓退下,眾將領令,卻是心中惶惶,王伯當道:“魏公……”他還想發問,房玄藻卻是扯了下他的衣袖。王伯當見機收聲,瓦崗眾均是一頭霧水,暗想這次就算勝了,也不過是擊敗蕭布衣。怎麼又讓他來得回去不得?
只是均各懷心事,都想著做事就好,紛紛出了營寨,程咬金領命準備點兵,見到秦叔寶落寞而出,攔到他的面前。
秦叔寶皺眉道:“咬金,何事?”
現在的秦叔寶落落寡歡,少於人言,眾將見到他脾氣古怪。亦是少和他說話,程咬金算是他唯一的朋友,可秦叔寶亦是刻意疏遠。
程咬金見到四下無人注意。突然道:“叔寶,魏公不言,可你覺得我們這一仗。有多少勝出地把握呢?”
秦叔寶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程咬金目光閃動,“那你覺得……魏公是否為良主呢?”
秦叔寶這才抬頭看眼程咬金,搖頭道:“我沒有資格評論,咬金,若無他事,我先走了。”
他說走就走,背影在寒風中頗為凋零淒涼,程咬金望見,無奈的搖搖頭。亦是滿腹心事地離開。
李密等眾將離去,帳中唯有房玄藻、王伯當、蔡建德地時候,這才微笑道:“你們定是覺得我過於自負了?”
三人不語,卻顯然是預設了李密的說法,李密輕嘆聲,“其實這事情頗為機密,只怕說出來就不靈了。來……我帶你們去看一人。”
他當先離開帳篷,卻到了旁邊一小帳篷之內。王、蔡二人見到。大吃一驚。蔡建德伸手拔刀,已經擋在李密身前。
原來帳中坐著一人。雖是瓦崗眾的裝束,卻赫然是瓦崗軍地生死大敵王辯兒!
王、蔡大驚,房玄藻卻只是微笑,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之中。王辯微微一笑,站起來深施一禮,“在下參見魏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