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誠,蕭布衣頗為感動,伸手摟住她地纖腰,“傻孩子。”
袁巧兮卻是甜甜一笑。一時間不知說什麼,只是輕輕依偎在蕭布衣地懷中,感受著難得的溫馨。
良久,袁巧兮聽到廳外有腳步聲,霍然站起,才發現父親站在廳外。不由有些臉紅,掙扎想要站起,蕭布衣卻是頭一回摟住她的纖腰不放。
袁巧兮只是掙扎下,不再站起,垂下頭來。滿臉通紅。
雖然知道遲早會嫁給蕭布衣,可在旁人面前還是不習慣,儘管這旁人是她的父親。
袁嵐緩步走進來,臉色肅然,並沒有去望女兒。屈膝跪倒道:“西梁王,在下用人不察,生出禍患,還請西梁王重責。”
袁巧兮這才一驚,驀然想起蝙蝠五人原本是父親找到的人才,引薦給蕭布衣,如今有人背叛。那父親的確也有錯處!
蕭布衣卻是終於放開袁巧兮。站起走過來,扶起袁嵐道:“袁先生,很多事情難以預料,我知你已盡心盡力,但是人心難測,也非你能控制。本王對你,並無半分責怪之意,巧兮,對不對?”
袁巧兮羞澀站起。“爹……蕭大哥說沒事。一定沒事了。”
蕭布衣卻是伸手握住袁巧兮地手,微笑道:“袁先生。瓦崗潰敗在即,我當初說過,瓦崗潰敗之日,就是我迎娶令千金之時,還請袁先生早日準備,若是我到時娶不到令千金,那可真要重責袁先生了。”
他說完大笑起來,袁嵐舒了口氣,沉聲道:“多謝西梁王寬宏大量,我定當精心準備,不讓西梁王失望。”
“對了……我還有一事要請袁先生幫手。”蕭布衣突然想起了什麼。
“西梁王但請吩咐。”
“蝙蝠五兄弟……現在只有四人了,過幾日我想帶他們出外行事,還請袁先生替我提及一聲。”
袁嵐目露欽佩之意,抱拳施禮道:“遵令。”
蕭布衣只是簡簡單單的兩件事,就已經安撫了袁嵐,第一件當然是如約迎娶袁巧兮,讓袁嵐放心,第二件事情卻是表示還會重用蝙蝠幾人,只請袁嵐去開解四人,袁嵐深謀遠慮,如何聽不出言下之意。
魏徵這時又從廳外趕來,見到三人在一起,微愕片刻,袁嵐已經看出他有要事,知趣的帶巧兮離開。蕭布衣有些詫異魏徵為何再次返回,魏徵低聲道:“西梁王,百花谷的張大人派親信傳來緊急公文。”
蕭布衣心中微凜,不知道張鎮周出了什麼意外。見到書信紅漆火印,鄭重非常,拆開觀閱,只是看了幾眼,臉上難抑喜意道:“天助我也。”
魏徵一直見到蕭布衣的沉穩冷靜,少見他如此欣喜地時候,不由詫異。蕭布衣卻是把公文遞給了魏徵,魏徵只是看了眼,亦是露出喜意,“想西梁王廣施仁義,這才能得如此結果!本以為會是一場鏖戰,可眼下看來,瓦崗倒頹在即。只要我等能夠推波助瀾,想破李密大軍不足為奇。”
蕭布衣點頭,卻是燃了書信,沉聲道:“魏徵……火速幫我去做一件事情……你去通知裴將軍,讓他如此這般……”
吩咐下去後,魏徵再次離去,蕭布衣卻是頭一次在大廳內走來走去,時而皺眉,時而喜悅。等到日頭升起之時,蕭布衣這才長吸了一口氣,準備走出。阿鏽和周慕儒卻是竄了進來,急聲道:“蕭老大,胖槐走了。”
蕭布衣皺眉,“他去了哪裡?”
“沒有說。”阿鏽搖頭,卻遞過來一封書信,上面簡簡單單的寫個幾個字,我走了,莫要管我!
周慕儒關切道:“要不要我們去找他?”
阿鏽卻是冷聲道:“還找個屁,讓他去死好了!這個死胖子,有沒有點腦子?現在我們本來就是事情多的數不過來,他不幫我們也就算了,還不停的給我們找麻煩,過去的事情蕭老大並不追究,他不知道反悔,一錯再錯,這樣地兄弟,不要也罷。”
周慕儒少見阿鏽如此惱怒,一時間說不出話來,蕭布衣輕嘆聲,“天要下雪,娘要嫁人,隨他去吧。阿鏽說的不錯,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,我們可以照看胖槐一時,卻是照看不了他一世。”
兩兄弟岔開話題道:“老大,要做什麼事情?”
蕭布衣精神一振,沉聲道:“出征!這次卻是真正的出征!現在……已經到了剷除瓦崗的最後時刻!”
日頭正懸,北風怒號。洛水河兩岸,積雪早非白色,被鮮血染成暗黑之色,只見到東一簇西一簇的斷刃殘旗,點綴著慘烈的戰場。
大旗獵獵,洛水兩岸均是嚴陣以待,李密心中卻升起了惶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