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蘇定方咳嗽聲,“紅線!”
竇紅線臉上微紅,輕聲道:“士信,你放心,我們的共同敵人都是蕭布衣,不若聯手對抗他?”
羅士信看了她半晌,“令尊要與蕭布衣為敵?”
蘇定方地嗓子幾乎都要咳啞,竇紅線卻是點頭道:“不錯,今日我們來此,其實就是和李密商議聯手對抗蕭布衣!”
羅士信嘴角咧咧。不知道是哭是笑,“你們要對抗蕭布衣,可我現在已經不想和他為敵了。”
他說完話後,踉蹌離去,竇紅線怔在當地,一時間哭笑不得。等到回過神來,只見到眼前清光鋪地,羅士信早已蹤影不見。
“士信……”竇紅線忍不住喚了聲,鼻子發酸,眼淚差點流出來。
蘇定方怒道:“紅線。你太過痴迷,我就說這小子不知好歹。想你為了這小子,煞費心機勸說長樂王聯手李密,攻打蕭布衣。沒想到他竟然對你如此,枉費你的一片苦心。”
竇紅線望著遠方,半晌才道:“那我錯了嗎?蕭布衣要是擊敗李密,下一步肯定是攻打河北、山東兩地,我們若不提前動手,遲早成為他的階下之囚。”
蘇定方冷哼了一聲,卻不言語。
王伏寶輕聲道:“紅線說的也是,蕭布衣勢力強橫。雄霸中原。我們眼下的目的當是聯手抗之,不然若被他各個擊破。悔之晚矣。只可恨羅士信此人反覆無常,先叛張須陀,後叛杜伏威,一直對我們懷有敵意。紅線,此人絕非佳偶,你要謹慎考慮。”
竇紅線強笑道:“兩位將軍,紅線知道了。”
蘇定方、王伏寶都是過來人,如何看不出竇紅線地言不由衷,互望一眼,緩緩搖頭。竇紅線只是望著月亮照地盡頭,暗自想到,士信到底想著什麼,怎麼我全然不知?
蕭布衣人在東都,一天之內連收兩道訊息,不由鎖緊眉頭,沉吟良久。
他迴轉東都後,只是稍作休息,第二日清晨就宣百官晉見。
天下局勢漸漸明朗,百姓其實早就厭倦思定,眼下除了征戰,安撫民眾也是至關重要。他人在高位,這才明白當個好皇帝絕不容易,雖然有一幫大臣盡心輔佐,外有李靖、徐世績、裴行儼等人征戰,內有杜如晦、魏徵、馬周等人竭力輔佐,可如今大隋只剩下個空殼,外憂內患,單憑几人之功,想要振興,又是談何容易。
眼下當是挖掘隋朝內部之力,以不激化矛盾為主。他官位越高,才越發地覺得當個好皇帝並不容易,雖然眾手下已經竭力地為他減輕負擔,但是很多事情,他必須親力親為。
規劃已有,但是若實施卻是很有難度,楊廣步調太快,搞的民不聊生,前車之鑑,蕭布衣警惕在心,如何會重蹈覆轍?
蕭布衣雖是梁國公,通管百官,可早朝卻少,倒是名副其實的無事不登三寶殿。東都整頓有些時日,眼下當然是要看成績的時候。
百官見蕭布衣臉色凝重,都是心中惴惴,不知道這些日子做的事情是否合蕭布衣的心思。
蕭布衣人在高位,越王楊侗也是前來,卻是在一旁設定個座位,以示尊崇。越王得母親的吩咐,事事以蕭布衣為尊,來早朝也是代表支援而已,並不出謀劃策。見蕭布衣對他一直都是恭敬有禮,而且對後宮善待有加,心中稍定。
這時候的楊侗早不指望楊廣迴轉,只求平穩度日就好。“諸位大人,本將軍得越王器重,委以重任,如今已過數月,兢兢業業。不敢一日悠閒。”
群臣齊聲道:“梁國公辛苦。”
越王一旁道:“梁國公夙夜辛勞,我等早看在眼中,今日本王有一事請陳。”
蕭布衣微笑道:“越王請講。”
越王起身道:“梁國公這些日子夙夜操勞。整頓朝綱,連克瓦崗,對天下地功勞有目共睹,可梁國公只記得給別人加官進爵,卻一無所求。本王和眾老臣商議,想加封梁國公為西梁王,將襄城、河內、南陽、長平等十郡奉給西梁王統管,這是十郡名單……”越王將一奏摺呈上。回首望向群臣道:“不知道各位大人意下如何?”
百官恭聲道:“合該如此。”
蕭布衣看了眼奏摺,知道越王不過是給個順水人情,這十郡都在東都附近,可大部分都在瓦崗地手裡面,自己要管理,總是要打下來再說。
不過無論如何,這總是個好現象,以越王為首的百官擁護,會給他地前進減少很多阻力。
謝過越王后,蕭布衣輕咳聲。大興殿肅然靜寂,蕭布衣沉聲道:“本來東都外憂內患,已是千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