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軍東征,沿途郡縣都要全力的配合蕭將軍剿匪,雖說行儼勇冠三軍,有萬夫不當之勇。我也捨不得。但若是能有更好的用武之地,我也為他高興。”
龐玉察言觀色。覺得蕭布衣對裴行儼頗為器重,暗想自己留著裴行儼也無甚大用,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的好。
裴行儼聽到龐玉鬆口。心中大喜,若有期待地望著蕭布衣。
蕭布衣含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卻之不恭了,行儼先到我的帳下當個偏將,若有戰功。再行封賞。”
眾人多少有些豔羨。齊聲說蕭大人果敢決斷,知人善任。
裴行儼也是慌忙謝恩。大為感激。他知道行軍中一大隊有百人,十隊一團,每團就可以設定偏將一名統管指揮。這麼說他才到蕭布衣帳下,就可以統帥千人之多,遠比守在偃師更能用及胸中之才,心中當然振奮。
魏徵一旁卻說了句,“不過是任人唯親罷了。”
龐玉皺著眉頭,心道這個魏徵總是說些不合時宜的話來,自己今天找他來,實在是個敗招。
蕭布衣也不辯解,卻和眾人前往龐玉的府邸,等到擺宴坐下的時候,群官都還在,唯獨少了魏徵,想是不願拍馬溜鬚,偷偷地走掉。
龐玉的將軍府比起京師的府邸當然差了不少,可在偃師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豪宅,一幫偃師的官員眾星捧月的圍著蕭布衣,推杯換盞,蕭布衣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和這些人倒是一團和氣。
雖然天下盜匪四起,可偃師畢竟是要塞之地,又離京都不遠,重兵把守之下還是歌舞昇平。龐玉拍了兩下巴掌,歌舞登場,絲竹悠揚,蕭布衣陶醉其中的樣子,讓龐玉覺得,這個大將軍也和常人沒有什麼兩樣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的時候,門外突然傳來喧譁聲陣陣,龐玉皺眉,讓手下出去檢視。片刻手下就回轉,跟著帶回一人,卻是魏徵。只是他衣服撕裂,灰頭土臉,看起來和人打了一架。
蕭布衣見到倒不介意,只是說,“魏先生來晚了,當罰酒三杯。”
魏徵冷聲道:“蕭將軍,我今天來此並非為了喝酒。”
“哦,”蕭布衣不解道:“那你來此作甚?”
“我只想為民申冤。”魏徵道。
龐玉變了臉色,呵斥道:“魏徵,胡說八道,這裡會有什麼冤情?”
魏徵卻道:“這裡本來沒有冤情,不過蕭將軍來了之後,就有了冤情。”
蕭布衣皺眉,本來以為是龐玉營私舞弊,暗想這個魏徵也夠膽大,哪裡想到他地矛頭竟然對準了自己。
“來人呀,”龐玉一聲斷喝,“魏徵以下犯上,把他推出去……”
“等等,讓他說下去。”蕭布衣擺手道。
魏徵見到衛士上前,怡然不懼,“蕭將軍,我今日進諫,本來抱著必死之心。蕭將軍征討盜匪,實乃大隋之福,蕭將軍來到偃師,龐將軍陪你花天酒地也是尋常之事。”
蕭布衣想笑,知道魏徵暗帶譏諷,“既然如此,不知道冤情何在?”
“可蕭將軍來到偃師後,卻不知道約束手下,強搶民女,殺人越貨,不知道和盜賊何異?”
蕭布衣霍然站起,“你說什麼?”
“我知道蕭將軍多半不滿,可我說出來就不怕……”
“你確定是我地手下?”蕭布衣攔斷他的話頭。
魏徵冷笑道:“在下親眼所見,如何能有假?”
“那你為什麼不當場阻止?”蕭布衣問道。
魏徵霍然撕開衣襟,露出一道血淋淋地傷痕,從胸口到小腹,觸目驚心,“不知道這個理由可夠?”
蕭布衣凝望半晌,“你是說對方不但強搶民女。殺人越貨,你上前阻攔的時候,他還要殺你滅口嗎?”
“不錯。”魏徵沉聲道:“不知道蕭將軍可否給天下百姓一個解釋?”
蕭布衣聽到這裡反倒笑了起來,魏徵滿臉悲憤,詰責道:“蕭將軍因何發笑?”
蕭布衣緩緩坐下來。喃喃道:“我還不知道軍中會有這等事情。”
“蕭大人一句話不知道就算是解釋?”魏徵怒不可遏,霍然上前,龐玉已經一旁站起,攔到魏徵的面前,厲聲喝道:“魏徵,你要做什麼?”
“孫少方何在?”蕭布衣長聲喝道,樑柱灰塵簌簌而落,差點把龐玉嚇個跟頭。
廳外衝進一人應道:“蕭將軍。屬下在。”
蕭布衣凝望孫少方。“魏先生說軍中入城之人有作奸犯科之輩,強搶民女。殺人越貨,事後還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