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足為懼,想必很快平定。秦叔寶卻是心中五味瓶齊翻,跟隨張須陀這些年來,他本來也是兢兢業業,從未想到過自己做地有什麼問題。可擒拿尉遲恭之時,他就有了無奈,暗想當初在東都之時,自己也算受過蕭布衣之恩,跟他作對並非本願。雖說食君俸祿,聽君之命,自己做地應無錯處,可尉遲恭不惜已命的做法讓他大為動容,心道如今蕭布衣這種戰功赫赫之臣都被聖上逼反,自己就算有他地戰功又能如何,還不是被聖上猜忌,這世上只有個張須陀,楊廣心中也只能有一個張須陀!程咬金卻只想想,自己和叔寶向來交情甚好,找機會倒要和他好好商量些事情……
張須陀出兵征伐朱粲之際,又是讓沿途郡縣留意蕭布衣的動靜,一有訊息,馬上向他通稟。雖知道自己都是不能拿住蕭布衣,更不要說沿途地郡縣各官,但是吩咐下去,總是聊盡人事。楊義臣卻是讓手下去查宋孝賢地底細,讓兵士沿途搜尋尉遲恭的下落,始終一無所獲,
“現在城防如何?”
“楊義臣緊了幾日,也鬆弛了下來,城門再開,如今城防已經鬆了很多。”
問話那人國字臉,通天鼻,雙眸有如鷹隼般犀利,聽到手下回稟後。嘴角淡淡的笑容,“那張須陀呢?”
“張須陀已經帶兵出城,聽說去圍剿淮南郡的朱粲。”
問話那人笑笑,“這麼說我們可以出城了?”
“應該沒有問題,可多半需要尉遲恭喬裝出城。”
“最近尉遲恭如何?”
“他一直在養傷,只說多謝劉大人的救命之恩。劉大哥,你費了如此的力氣,不惜犧牲宋孝賢來救尉遲恭。若是讓楊義臣和張須陀察覺是劉大人救的尉遲恭,極可能萬劫不復,這樣可否值得?”
劉大人微笑道:“尉遲恭這樣的人才。素有大志,若是不極力拉攏。如何會死心塌地的跟我?如今時機已到,帶我去見尉遲恭。”
劉大人起身過了庭院,來到後花園旁地一間小屋,推開房門。含笑道:“尉遲兄可好些了嗎?”
尉遲恭氣色已經好很多。見到劉大人進來,長身而起,抱拳施禮道:“劉校尉先後救我兩命,不知道以何為報!”
劉校尉當然就是劉武周。
劉武周還是舉止從容,義薄雲天的樣子,聽到尉遲恭的感激發自肺腑,心下大喜,“尉遲兄何出報答之言?我和你是一見投緣,這次聽聞你為救朋友之命不惜捨去官位性命。心下敬佩,當會全力來救。”
尉遲恭半晌才道:“劉大人訊息靈通,不知道現在可有蕭布衣的訊息?”
劉武周微皺眉頭,“我也沒有蕭布衣的訊息,不過我想此人工於心計。再加上張須陀迴轉並沒有向三軍宣告蕭布衣地訊息。按理說蕭布衣應該沒事。只是我怕他此刻被張須陀圍剿,疲於奔命。早在千里之外了。尉遲兄要是去找,只怕不易找到。”
“工於心計?”尉遲恭喃喃自語。
劉武周笑了起來,“尉遲兄莫要見怪,我這只是說出心底看法,還請尉遲恭莫要見怪。”
“我何怪之有。”尉遲恭苦笑道:“只是這亂世之中,不工於心計之人如何能成事存活?楊太僕到處找我,只怕做夢也沒有想到我還在下邳城,劉大人果真好計謀。”
劉武周並不得意,只是道:“我不過是讓宋孝賢駕著空車出城,想必楊義臣必定追趕,我讓宋孝賢到了荒郊野外後,棄車而走,楊義臣想要去捉你那可就有點滑稽。不過如今我們還是大意不得,雖說城防有所鬆弛,可小心使得萬年船,尉遲兄還請委屈下,喬裝和我出城,至於出城後尉遲兄如何打算嘛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眼中卻是滿懷期待,尉遲恭沉聲道:“尉遲恭兩次得劉大人相助,無以為報,若劉大人有什麼吩咐,尉遲恭決然相從。”
劉武周嘆口氣道:“那我就不客氣了,我想請尉遲兄去馬邑做客,還請莫要推搪。”
尉遲恭含笑道:“恭敬不如從命,只是我倒有點事情不明,不知道可否一問?”
“尉遲兄請問。”劉武周爽快道。
“楊義臣甚為謹慎之人,他地令牌怎麼會落在宋孝賢之手?我看宋孝賢也算頗有地位,他為什麼不惜為我舍卻榮華富貴?不過若是劉大人覺得不方便說,當我沒問好了。”
劉武周笑道:“這有何不方便之說,其實所有的事情說穿了也簡單。楊義臣人雖頗老,可心卻不老,他甚為寵愛一個小妾,可那小妾卻是愛財。我就花錢買通那小妾,讓她幫我偷得楊義臣地手諭。楊義臣丟失手諭,不過是因為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