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求安寧,可求不得安寧的時候,物極必反,就會想到了造反。許玄又暗中策劃,鼓動了其餘的校尉造反,只是短短的數日,竇仲還是做夢數錢,聚財斂色之際,卻不知道義陽郡早就被蕭布衣架空。不過蕭布衣看似舉重若輕的控制了竇仲,卻是和門閥暗中相助大有瓜葛。
蕭布衣現在手上可用之兵當然不止是李靖帶到草原的三百兵士,他早就和袁嵐暗中商定,秘密的培養袁家的子弟兵。
這些子弟兵和原先的精兵裝備都是絕對精良,甚至比大隋的衛兵還要精良,綦毋工布已經制造出第一批刀具數百把,雖然還比不上當初他在太原城所賣,可遠比一般長刀要銳利。蕭布衣將多數長刀配備給最精銳的兵士。
徐世績無疑就是這樣的一種人,別人滴水之恩,他會湧泉相報。
當初因為翟讓的恩情,就算知道翟讓不能成器,就算翟弘百般刁難,他也不忍遽去。
徐世績有了千餘子弟兵可供指揮。戰馬亦是不缺,信心大增,根據他原先的計劃。本來覺得可以誘敵出城,然後再奪襄陽城,可知道義陽郡袁家也有勢力的時候,他決定還是用巧計。好鋼用在刀刃上,這些兵也一樣要用在關鍵的地方,不要輕易折損。
今日蕭布衣去見竇仲,控制住竇仲,就是他們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步!
“竇仲這個人沒什麼骨氣。”蕭布衣沉吟道。
徐世績笑了起來。“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竇仲多年搜刮,手上錢財實在不少。有錢了,自然捨不得輕易就死。”
蕭布衣微笑道:“他若是硬漢,我們地計劃還是會改變。我讓裴行儼控制他調兵,又完全控制了他的家業。他就算不願意,我只怕也是不得其便。”
“蕭老大做事倒是不動聲色,眼下義陽郡因為袁嵐之功,又因為竇仲此人生性涼薄,貪財好色,無論百姓或者兵士都對他早有不滿。現在大部分人都是躍躍欲試,他獨木難撐。”
“既然此人不是好人,為什麼不索性殺了他,讓蕭大哥直接在義陽郡自立?”裴蓓一旁問道。
徐世績沉吟道:“現在在義陽郡舉義旗自立對我們來說輕而易舉,可對我們來說並非最好的機會。不在義陽郡自立其實這中間有個關鍵所在。首先一點我們地目標是襄陽城,而非義陽郡。襄陽扼南通北,實乃南下北上的交通要道,無論在隋軍,亂匪和百姓心目中都有著極為重要的分量,若是被我們佔據,影響力之大不言而喻,這場仗務求一鼓而克,我等自然聲望大震,蕭老大的威望也會到了一個新的高點。再可想而知。周圍郡縣多會響從。其實據我觀察,現在時機已是成熟,動手正好。若是早一些,百姓思穩,視你為盜匪。隋兵也來攻打你。如是晚一些,只怕被他人得手。再想鳩佔鵲巢無論從影響還是威望都要差一些。從這些方面來考慮,義陽郡的影響要差上很多。所以我們在義陽暗中行事,不過是為取襄陽做準備,萬萬不要打草驚蛇為好。”
裴蓓點頭,“徐世績果然名不虛傳,怪不得裴小姐一直都是重視你。”
“你家小姐也提過我?”徐世績有些發愣,徐世績知道裴蓓的小姐是裴茗翠,卻不知道裴茗翠也注意過自己。
對於裴茗翠這個人,他倒是早有所聞,只是一時無緣相見。可對於她的行事,徐世績倒也欽佩。
無論如何,堅持自己原則的人總讓徐世績敬佩。
裴蓓點頭道:“裴小姐經常說,世績素有大才,可因為門第觀念,一直得不到大用,實乃大隋憾事。”
徐世績過了良久才道:“我只以為她恨不得除我而後快。”
裴蓓搖頭,“雖然沒有聽她說過,可我知道她倒從未有過想除你之心,因為她知道殺個徐世績對大隋不過是治標不治本。”
徐世績沉默良久,“可惜了,或許目前是我們地機會,或許我們生不逢時。”
他說的極為矛盾,蕭布衣和裴蓓卻都理解,亂世之中,也是取業良機,可又真正有誰希望出生在亂世?
徐世績卻已經轉換了話題,“至於不徑直殺竇仲,只是控制他,原因也有一些。首先一點還是不想打草驚蛇,其次卻是竇仲本是襄陽郡守竇軼的弟弟,以竇仲來取襄陽,定有出乎不易的效果。”
裴蓓恍然,“原來你們早就算計好了一切,可是要想讓竇仲去騙竇軼,然後出乎不易殺了竇軼,佔領襄陽?”
蕭布衣笑道:“世績本來就是這個方法,倒和蓓兒你不謀而合,不過這種方式只怕百姓不服,據我所知,竇軼本來在襄陽頗有威信,我們冒然斬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