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卻因為性格圓滑才能到了今日的地位。
裴矩引咎去了張掖。甚少回朝,也不爭功勞,更不剿匪,看似低調,卻是保全自身的最好方法,李靖對於這種人的尊敬不是因為他的官階,而是因為他的能力。
聽到裴矩說聖上要李靖監視李淵的時候。李靖並不意外。
李淵上次在東都沒有被波及流放實在是因為李玄霸之故,可楊廣向來疑心甚重,除了個張須陀,很難再有讓他絕對信任之人。李玄霸忠心地效應過了這久,也快到了頭。
自蕭布衣從太原出發之後,李淵這個太原留守也終於做的順風順水,才華也是慢慢展現,山西盜匪歷山飛先被蕭布衣擊潰,碾轉回到了河北,剩下的盜匪也有幾個。比如說毋端兒,敬盤陀,劉苗王等人都被他先後擊敗。這些都是地方小盜,比起巨盜還是差了不少實力,可李淵治理的井井有條,已經顯出了他的管理天賦。
可給楊廣做事的確是進退兩難,打輸了有責任,打贏了更要防備楊廣猜忌。
山西邊陲重地,臨近東都西京,楊廣雖是南下。可還是覺得不放心,這才啟用了李靖,他對李淵坐大漸漸不安,這才準備用李靖遏制李淵,必要的時候。甚至決定要除去。他現在雖然自欺欺人。可還是不想放手自己地江山,對於威脅到自己皇位之人。只有一個字,殺!不管對方有功無功,哪怕對方沾親帶故。
“我有何德何能,可以監視李大人的舉動?”李靖臉上有些無奈。
裴矩微笑道:“員外郎素有大才,老夫一向知曉,只可惜老夫人微言輕,一直不能勸聖上啟用員外郎,實乃生平憾事。本以為征伐遼東後,無論如何要向聖上舉薦員外郎,沒有想到老夫後來自身難保,也是憾事。不過珠玉蒙塵,終有生光之時,眼下正是員外郎的大好機會。”
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道密旨遞給李靖,裴矩微笑道:“員外郎有此密旨,對李淵可以先斬後奏,不必請示聖上。”
李靖展開看了眼,又合上了密旨,皺眉道:“聖上既然對唐國公並不放心,為何不徑直下旨除去他?”
裴矩嘆息一口氣,“眼下只是懷疑李淵有了反意,卻並無確鑿證據,聖上若冒然除去有功之臣,只怕群臣心寒。”
“那聖上就可冒然除去蕭將軍?”李靖臉色不變問。
裴矩雙眸閃爍,若有趣味的望著李靖,李靖卻是並不迴避,目光灼灼。
廳堂內靜寂下來,呼吸可聞,略顯凝重。
“我知道員外郎和蕭布衣關係甚好,可我不覺得員外郎是意氣行事之人。”裴矩突然笑起來,“其實蕭布衣和小女關係也不差,他更是裴閥一手舉薦,聖上遽然下旨,老夫也是心有慼慼。可就算小女和員外郎多半也不知道,他本來就是天機,所以才能逢凶化吉,可他不將此事告訴你我,他看起來並非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和真誠。”
李靖微蹙眉頭,“天機,裴侍郎也相信這無稽之談嗎?”
裴矩笑起來,目光卻是銳利,“員外郎博學多才,想必能夠自己分辨是非,這個何須老夫饒舌,其實有件舊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?”
李靖恭敬道:“裴大人過於客氣,有何吩咐但說無妨。”
裴矩微笑道:“其實員外郎一直沒有得到提拔,也和李淵大有關係。想當年李淵向員外郎求馬,員外郎秉公辦理,並不徇私,斷然拒絕,這才讓李淵記在了心上。掌旗之時和聖上說過一句,員外郎腦後有反骨,這才讓員外郎這些年不得重用。這些舊事其實群臣很多都知道。不過沒有傳到員外郎之耳而已。”
李靖舒了一口氣,長身站起。施禮道:“原來如此,多謝裴大人賜教,李靖知道如何去做。”
“如此最好。”裴矩也是微笑站起,輕輕拍拍李靖地肩頭,“員外郎好自為之,這等機會,萬萬不要錯過。”
太原城,太原留守府。
府中頗為素淨,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寒酸。和太原留守的身份大不相符。
李淵坐在床榻旁,衣冠不整,鞋卻是倒穿,雙手緊緊地握著一人的雙手,臉露笑容。
那人雙手白嫩,極似妙齡少女之手,可順著手向上望過去。才發現是個鬍子老長,面色紅潤的老者。
李淵一張阿婆臉和老者相映成輝,若不知情,倒以為老夫老妻地在懷念往昔。
“開山賢弟,一別多年,沒有想到今日再見。”李淵嘆息道:“你我都老了。”
殷開山微笑道:“唐國公風采如昔,如何稱老?倒是我卻老了,聽聞唐國公榮升太原留守,我一直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