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毅然點頭道:“不錯。”
梁豔娘嘴角浮出媚人的笑意,“其實無論張須陀,蕭大將軍還是楊太僕,隨便一隻力量就可以打的我們潰不成軍,你們三人聚首當屬盛事,卻是遲遲不肯發動,不是沒有把握,而是想裡應外合,一舉擒殺無上王?蕭大將軍更是千金之體,以身犯險,當是要伺機對無上王不利。”
蕭布衣不能不佩服這個女人想的深遠,“盧明月不除,百姓如何能有好日子過?”
“盧明月除了,難道百姓就有好日子過?”梁豔娘譏誚道:“蕭大將軍,讓天下百姓沒有好日子過的人是楊廣……”
“百姓身處烘爐之中,蕭布衣就算不能滅火,卻也不能添薪。”蕭布衣斷然道:“有人做錯,並非你也可以做錯地理由!無論別人如何去做,蕭布衣只做自己想做之事,唯求盡力而為,問心無愧!”
梁豔娘很奇怪地望著蕭布衣,良久無言……
第二百四十一節 無上王
蕭布衣望著梁豔孃的冷靜,也在轉著念頭,想著對策。
直到現在,梁豔娘還是沒有露出與他為敵的意思,可他卻頭一次有被人窺視的心理。
默默回想兩年來經歷,蕭布衣才發現太平道有如幽靈般,不但在大隋,而且在他身邊始終若隱若現。
存在不見得是合理,但既然存在,定然是有適合生存的環境和土壤。
太平道自從建立以來,歷經四百年之久,很多閥門,朝代都是興亡衰敗,更迭不休,太平道卻能執著存在,不能不說很是個奇蹟。
安伽陀雖死,可卻如幽靈般一直存活在他的身邊,當初安伽陀說出他們一定會找到你的時候,蕭布衣雖是心驚,可過了許久,心情也就淡了。可不久後,樂神醫又讓他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,好在樂神醫也沒有刁難,裴蓓得救,他順利取寶,慢慢經營,一切看起來水到渠成。可現在想想,又覺得有些事情並非那麼簡單,天書,龜殼,寶藏,藏甲,綦毋懷文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和太平道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,更何況他手上握有太平令,至於如何運用,他是不得而知。
洛水襲駕一事讓蕭布衣終於認識到,太平道早就找到了他,而且一直關注他,甚至比任何人都要關注他的舉動,可他卻對太平道還是一無所知。今日面對征伐之人居然是太平道徒,這讓他覺得前所未有的迷惘。
“你知道誰是無上王?”梁豔娘突然問。
蕭布衣搖頭,凝聲道:“無論無上王是誰,這一次他都難逃天羅地網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底氣,因為對手已經有了警覺。想要再擒盧明月難上加難,再說他現在都不知道盧明月是誰,是否在營寨中,他也是並不知情。
梁豔娘臉上突然露出狡黠的笑,“那蕭大將軍可知道無上王三個字是什麼意思?”
蕭布衣愣了片刻,搖頭道:“不知。”
“那你知道無上王既然知道你在此地,為何也不帶人來抓你?”梁豔娘又問。
蕭布衣長舒一口氣,“不知。”
他一問三不知,臉上竟然還能笑的出來,梁豔娘看了半晌。“蕭大將軍請便吧。”
蕭布衣愕然。緩緩站起,向帳外走去,凝神戒備,只准備應付莫名地危機。梁豔娘突然叫道:“等等。”
蕭布衣止步,並不回身。梁豔娘突然道:“蕭大將軍,我找你來此只想和你說一句,我不是你的敵人。無上王也不見得是你的敵人,你的敵人卻是你現在的盟友。”
蕭布衣並不出聲。梁豔娘輕聲道:“蕭大將軍當知道,飛鳥盡,良弓藏;狡兔死,走狗烹,楊廣這次不惜傾朝中大將來和無上王對抗,不過是覺得太平道已經開始動搖他的根本,他雖知道大勢已去,卻還不想放棄他的江山。對他而言。誅殺太平道亂黨後,就算除了太平道的預言,可保大隋江山不倒,這想法實在是滑稽之極。可這次無上王若是潰敗,那就可能是楊廣對你下手之時。蕭大將軍雖是威名赫赫,武功高強,卻不見得能夠對抗住隋朝第一名將張須陀!雖然天書早有你的名字,我也知道你不會就死,可蕭將軍何不先下手為強。和我們聯手殺了張須陀。以謀中原,遂了稱雄之事?”
蕭布衣怦然心動。沉聲問,“你早知我不會死是什麼意思?”
梁豔娘臉上有了古怪,怫然不悅道:“這個你何須問我?我對蕭大將軍推心置腹,沒想到蕭將軍對我卻是百般戒備。蕭大將軍,若非你是天機,我何須和你說上這多。”
蕭布衣臉上也有了怪異,顫聲道:“你是說天書記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