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然是真的。不知道蕭將軍想讓奴家做什麼?”梁豔娘輕輕靠過去。抬起頭來,紅唇微張,若有期待。
蕭布衣淡淡道:“我只想讓你帶我去見無上王,梁軍師難道這麼快忘記了?”
梁豔娘黑著臉的樣子,營寨中的人少有見到。所以賊兵見到梁豔娘黑著臉帶蕭布衣進入無上王營寨的時候,都是疑惑不解。
蕭布衣在梁豔娘地帶領下,終於到了無上王地營寨。
這是他第一次入了無上王的營寨,才發現營寨部署的有模有樣。防備森嚴。無上王的內軍絕非烏合之眾可比,裝備齊整,不讓隋軍。
他才到了營寨,就見到黑虎迎了上來,盯著蕭布衣問,“軍師,這是何人?”
黑虎警覺奇高,隱約記得蕭布衣是柳雄地手下。見到梁豔娘黑著臉,差點認為軍師已經受制於人。
梁豔娘終於笑了起來,“無上王要見此人。”
黑虎雙眸出現疑惑之意,蕭布衣看在眼中,心中凜然。暗想真地到了這裡。那可是龍潭虎穴,自己多少有些託大。可天書一事,梁豔娘和無上王卻都知道,眼下他和無上王雖是敵非友,可心中卻有種古怪。覺得太平道的所有秘密都在無上王地身上。更何況他南下就為了此人,不見一面。實在不甘心。
“你莫非連我也不信了?”梁豔娘嘆息道。
黑虎施禮道:“黑虎不敢,只是……”
“你放心,一切後果都由我來承擔。”梁豔娘笑意更濃。
黑虎對她卻像有點畏懼,緩緩退下去,梁豔娘做個請地手勢,蕭布衣心一橫,舉步前行。
梁豔娘見到蕭布衣身在敵營之中,卻是淡定自若,不由欽佩。
二人走到營寨的深處,來到一帳篷之前,這帳篷看起來也沒有區別,只是看起來比旁的營帳略大,梁豔娘止住腳步,低聲道:“蕭將軍,我要進賬稟告無上王一聲,還請等待。”
她口氣中絲毫不露敵意,甚至可以說有些尊敬,蕭布衣點頭送她進入營帳,心中卻想,方才黑虎欲言又止,只是什麼,難道只是無上王不在?
等待只有片刻,梁豔娘已經走出來,微笑掀開簾帳道:“請進。”
蕭布衣緩步走進營帳,表面淡然,內心多少有些緊張。無上王起義甚早,力抗張須陀,如今又有太平道身份,端是神秘。盧明月更和他是敵手,今日能一睹廬山真面目,倒也是平生緊張刺激之事。
大帳內簡陋非常,一幾兩椅一屏風,案几後的椅子上端坐一人,背對屏風,只是端坐那裡,就是凝若淵嶽,氣勢奪人,他雙目灼灼的盯著蕭布衣,哪裡有絲毫病意。
只是那人除了一雙眸子,倒讓人看不清面目,只因為他臉上帶著黑色的面罩,將臉頰遮擋了半數。
蕭布衣從未想到無上王掠財奪富,所處大營居然是如此簡陋,甚至連兵士都不如。帳中唯一讓人覺得古怪的就是那面屏風,屏風足有丈寬,一人之高,尋常的屏風不過是遮擋所用,這裡地屏風卻是用銅鏡磨出,明鑑照人。蕭布衣望著屏風,盧明月,還有鏡中三人的影子,心中微有恍惚,轉瞬凝神,嘴角露出絲笑意,讓人琢磨不透。
“無上王,蕭布衣到了。”梁豔娘在身後說道,聲調恭敬。
無上王盯著蕭布衣,伸手一指旁椅道:“坐。”
他聲音低沉。威嚴無限,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從容不迫,頗有王者之風。
蕭布衣哂然,也不推搪,徑直過去坐下來,心中微動,目光從銅鏡屏風上掠過,暗想屏風古怪,屏風後應該還有一人。這椅子微溫,方才想必有人坐過。此刻卻是躲在屏風之後。
他觀察向來細微。如今身在虎穴,更是百倍的小心,心道無上王武功高強,今日只見其人,就覺得不俗,再加上屏風之後那人還有梁豔娘,自己想要衝出去,實在不亞於當初萬軍之中的兇險。如果屏風之後是洛水襲駕的女人。甚至不用無上王出手,他都會九死一生。可不知為何,他心中驚懼之意反倒不濃。
無上王凝望蕭布衣良久,道:“蕭將軍見我不知何事?”
“我心中有些疑惑想問無上王,不知可否給與解答。”蕭布衣開門見山道。無上王輕哦了聲,“該說地可說,不該說地自然不會說。”
“無上王可是太平道徒?”蕭布衣徑直問。
無上王點頭,“是。”
“洛水襲駕可是出自無上王的手筆?”蕭布衣又問。
“是。”無上王回的乾淨利索。竟沒有否認。
“為什麼襲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