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王那求來的藥物……”
蕭布衣人在庭院,聽到客廳內歡笑聲傳來,不由感慨。
“布衣,你做得很好。”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,“我要謝謝你。”
蕭布衣轉過身來,望著虯髯客的一雙眼,“大哥,這是我的本分之事。你告訴我當年的往事,又從藥王孫思邈那裡求來藥物。可為什麼不讓他們知道?”
虯髯客微笑道:“眼下的結局不比什麼都好?”
蕭布衣嘆息道:“大哥行俠義之事素不留名,布衣真心佩服。只是你對紅拂她……”
“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。”虯髯客含笑道:“為妹妹做些事情。也是大哥的本分之事。”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。虯髯客突然道:“對了,三弟,我要走了。”
“去哪裡?”蕭布衣詫異道。
“我這人居無定所,這次來到馬邑就是想見你和二弟,”虯髯客笑道:“既然見了,遲早還是要分開,裴蓓應該也無大礙了,按照法子調理,總有好的一天。她不能動武,對她來說不見得是壞事,好好照顧她,她值得你去照顧。我最恨別離,也就不和別人道別,你和二弟說一聲就好。”
蕭布衣見到虯髯客去意已決,只好道:“那大哥,我以後如何找你?”
虯髯客笑起來,“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見。”
他說完話後,倏然不見,似乎也是不想離別的傷感,蕭布衣怔立當場,良久轉過身來,見到裴蓓站在他的身後不遠,滿是惘然。
“張大哥走了。”蕭布衣輕嘆一聲。
裴蓓點點頭,“他為我們已經做了太多的事情。”
蕭布衣聽到我們兩字的時候,心中一暖,“蓓兒,你最近瘦了。”
“是嗎?我倒不覺得,我倒覺得你東奔西走,反倒白了很多。”裴蓓開玩笑道:“蕭大哥,我找你有點事情……”
蕭布衣瞋目道:“你不是找我問美白妙方吧?”
裴蓓伸手給了他一拳,輕輕的擂在胸口,“臭美。”
蕭布衣伸手抓住她的拳頭,只覺得軟綿綿的沒有力道,不由心疼。
裴蓓竟然看出他的心思,搖頭道:“你不用為我擔心,張大哥知道我已經無妨,這才會離開。方才那拳,我是沒有附上內勁,不然,哼。”
裴蓓撅嘴,鼻子微翹,有著說不出的可愛,蕭布衣一時間看的有些發痴。裴蓓臉紅,“看什麼看,沒見過嗎?對了,先說正經事。”
“那什麼時候說不正經的事呢?”蕭布衣認真道。
裴蓓忍不住又給了他一拳,見到蕭布衣也不閃躲,拳頭還是輕輕的落下,“裴小姐找過我。”
蕭布衣心中微凜,“做什麼?”
“她和我說了些閒話,然後說要去東都對付一個人。”裴蓓解釋道:“原來宇文述當初踢你出東都絕非想殺你那麼簡單,他還有更深遠的後招。宇文述借你去揚州修墳之後,說找到了還陽後的陳宣華,進獻給皇上,這個陳宣華無論舉止相貌都和以前那個陳宣華並無二樣。”
“楊廣沒有懷疑?”蕭布衣動容道。
“他現在已經不可救藥。”裴蓓苦笑道:“所有的人都知道此事絕無可能,可他偏偏信了。他若是信了,旁人就算懷疑也不敢說出口。”
蕭布衣輕嘆一口氣,“原來我一直小瞧了宇文述,他這招後手倒是很厲害,只是他手段雖然高明,做的卻不見得明智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裴蓓有些不解。
蕭布衣微笑道:“他苦心孤詣是為了什麼,還不是為了博得楊廣的寵信,抑或是,他可以憑藉陳宣華這枚棋子,打倒裴閥算計我,可他能得到什麼,他總不會想造反吧?”
“這種可能性極小。”裴蓓搖頭道:“宇文家勢力單薄,三子都不成器,他想造反也不會有人擁護。他可以說以皇上為根基,算計楊廣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。可他這招棋用出來,你一定要小心。”
蕭布衣冷笑道:“他敢對付我,我不見得讓他好過。他想要從楊廣那得到什麼,我只怕他一無所獲。”
裴蓓一直凝望蕭布衣的臉色,突然問,“蕭大哥,你去揚州,可得到了天書?”
蕭布衣搖頭,詫異道:“你怎麼會這麼問?”
“我看你很是肯定的樣子,想起天書預測無不神準,還以為你看過天書。”裴蓓嘆息一口氣,“我們若是得到了天書,順勢而為才為上策。”
蕭布衣搖頭,“蓓兒,你說的大錯特錯,天書實乃張角所創,可他最終結果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