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和執著,卻更把事情鬧的不可收拾。張大哥也勸不了我,當夜狂風驟雨,我在李家門前跪了一夜,第二天就暈了過去,可李靖還是沒有出面。”
“李靖恁的狠心?”裴蓓詫異道。
紅拂女搖頭,“那幾日李靖並不在京師。”
裴蓓恍然道:“這麼說一切都是李客師搞鬼,怪不得姐姐這麼恨他。”
紅拂女半晌才道:“我昏倒後不能堅持,張大哥送我到了客棧,我大病一場,萬念俱灰,想死的心都有。身子愈發的虛弱。有一日張大哥出門抓藥,卻有惡霸找上門來,天幸可憐,李靖這時突然出現,他出手殺了惡霸。那時候的我才知道,原來他一直不在西京,後來聽僕人說及才尋來。我見到他尋來,為我出手,只覺得就算死了,也是不枉此生。”
紅拂女不知何時已經流下淚水,卻是茫然不知。裴蓓心下卻想。愛的人也愛自己,那此生不枉了,李靖為紅拂女殺了惡霸,原來是這麼回事。
對於三人的糾葛,裴蓓也是知道一些。只是眾說紛紜,今日才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“那姐姐和李大哥有情人終成眷屬,過去的事情,也就讓它過去好了。”袁巧兮息事寧人道:“畢竟李客師也是李大哥的弟弟。”
紅拂女臉上一絲苦意,“事情哪有那麼簡單,李靖雖然被我痴心打動,可那惡霸也是頗有來頭,最後雖然是張大哥為李靖頂了殺人的罪名,可李靖仕途從此受阻。他家是名門,李藥王作為大哥,覺得我是不詳之人,執意不肯讓李靖娶我,李客師煽風點火,也以我出身為羞。李靖守著我,為我找來了名醫,雖是治好了我的病,可名醫告訴我,我這一場病後,以後恐怕很難生育,那一刻,我覺得自己死了。”
裴蓓袁巧兮面面相覷,這才明白紅拂女的悲哀所在。作為一個女人,如果不能生養的話,那在婆家簡直比死了還難受。
“李靖得知名醫的診斷後,反倒下了娶我的念頭。”紅拂女苦笑道:“他為此不惜和家裡決裂,那以後,他大哥李藥王因為征伐突厥不利獲罪,不久抑鬱而終,或許也有我的緣故,我覺得自己真的不詳。李客師上門罵了我一次,就再也沒有和李靖聯絡。我沒有想到今日他會來,可是當年的恩怨,誰能說的清楚,我十年沒有生養,心中一直愧對李靖,可若是沒有李客師,何至於此?”
她說到這裡,長舒一口氣,袁巧兮卻已經落淚,伸手抓住了紅拂女的手,“姐姐,原來你如此的辛苦。”
紅拂女卻是用手輕撫袁巧兮的秀髮,輕聲道:“我習慣了。”
她不經意的回頭,發現門前不知何時站著李靖,一如既往地望著她,眼中滿是柔情。
袁巧兮和裴蓓知趣地退出去,不想打擾李靖夫婦。
紅拂女凝望李靖良久,也不揩拭臉上的淚水,“客師呢?”
“還在客廳。”李靖緩步走過來,為紅拂女擦去臉上的淚水,“他也很內疚,十年了,難道你還不肯原諒他?去見見他,好嗎?”
紅拂女淚水又流了出來,“我不是不原諒他,我是難以原諒自己。當初他做的固然不對,可我也太過執著,如果我是他的話,為了你可能罵的更兇。只是我們兩個人做的錯事,卻是苦了你十年,我怎能不內疚?”
李靖笑笑,再次拭去紅拂女的淚水,輕聲道:“我習慣了。”
紅拂女忍不住的又想落淚,“夫君,其實我也想開了,當年要說錯,我也有很大的責任,可是如果再讓我重新選擇,我只怕還是義無反顧,這或許就是命!”
李靖輕吻紅拂女的額頭,“如果當年讓我重新選擇,我還是會娶你,這也是命。”
紅拂女喜極而泣,摟住李靖道:“我一直不能生養,你如今只有這個親弟弟,我如何不肯原諒他,方才發火後,我只怕他會罵我。”
“十年了,他也改變了很多。”李靖微笑道:“放心吧,他已經不是當年不務正業的李客師,最少他養鳥的絕技已被布衣看重,布衣對我們真心真意,我們總不能扯後腿,是不是?”
紅拂女擦乾臉上的淚水,點頭道:“好,我這就和你出去見他。”
李靖和紅拂女走到客廳的時候,諾大個客廳只剩下李客師一人。
見到二人走出來,李客師緩緩站起,顫聲道:“嫂子,客師當年輕狂年少,還請……”
“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。”紅拂女含笑帶淚道:“客師,吃飯了沒有?”
李客師卻是伸手入懷,掏出一瓶藥來,“大哥。這些年我一直為當年的錯事愧疚,這是我從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