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可惜,暗道李淵命大,這樣都殺他不死。本以為刺客在兵士的圍困下再也無法逃脫,沒有想到他反身疾走兩步,輕身縱起,踩著柱子居然上行三步,等到要落之時,手臂急振,寶劍刺入了酒樓木柱之上。
長劍微彎之際,那人再次騰身而起。已經伸手搭在樓頂的橫樑。
眾兵士看得目瞪口呆,沒有想到此人猿猴般的敏捷,竟然來不及阻擋。蕭布衣突然喝了聲,“留下吧。”
他喝聲一起,手中‘咯’的一聲響,握著的酒杯已經碎裂成數塊。手臂急揮,化做幾道暗影打了出去。刺客來不及躲閃,酒杯的碎屑一中肩頭,一中大腿,鮮血半空滴落。
刺客也是彪悍,哼也不哼,徑直上了橫樑,從樓頂破洞鑽了出去,再不見了蹤影。
眾官都是驚凜,眼中滿是畏懼,只因為他們雖聽說蕭布衣的勇猛無敵。而且朝野流傳蕭布衣實乃大隋繼李玄霸後的第一高手,可都以為是馬上功夫了得,哪裡想到刺客這等身手都是抵擋不住。
轉瞬眾人都有了疑念,心道憑藉蕭布衣的武功,要是出手的話,李淵也不至於如此狼狽,他卻一直躲在眾人身後看戲,難道刺客是蕭布衣派來的?這也是極有可能,只因為沒有誰會嫌權利過大,蕭布衣如今坐鎮山西,自然想要大包大攬,他看似對太原留守並不在意,說不準早就盯著這個位置。
高君雅卻是急的跺腳,大罵道:“一群沒用的廢物,還不快追?”
眾兵士沒有這種輕身的本事,只能再跑出樓去,想看看刺客到底從房頂跑到何處,等到再回轉的時候,誠惶誠恐道:“高大人,刺客已經不知道去向。”
高君雅一腳踹翻回稟的兵士,怒聲道:“養你們這群廢物一點用沒有,去把鼎盛樓詳查一遍,看看是否還有刺客隱藏在內。全城戒嚴,對出城之人嚴加盤查,刺客受傷在肩頭和大腿,你們細細來查,務必要將刺客緝拿歸案。”
迴轉身的時候,高君雅施禮道:“蕭將軍,屬下無能,還請恕罪。”
蕭布衣嘆息聲,“大夥都已經盡力了,何罪之有。”
急走了幾步,蕭布衣來到一張桌案前,掀翻了桌子,對著桌下的李淵歉然道:“李大人,刺客已走,還請出來一敘。”
李淵腦袋身上宛如一碗雜燴麵,痛的渾身都有些發抖,“蕭將軍,下官救援不利,還請恕罪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只能嘆息刺客要殺李淵,實在是蒼天無眼。這等拍馬無能之輩,又有誰想要殺他?
高君雅見到李淵的狼狽,多少解了點鬱悶,覺得弘基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高明,只是轉念想到,換了自己在場來殺李淵,對於這種鞋底抹油之輩也是無可奈何。
蕭布衣伸手扶起李淵,嘆息道:“李大人這等危機之下還記得我,怎能不讓我感動。你們還愣著做什麼,還不去請太醫來。”
太醫還不到,蕭布衣不嫌油膩,親手為李淵拂去身上的菜餚,檢查下他的傷勢,長舒一口氣,“好在還沒有動了筋骨,只是李大人,你有什麼仇家,竟然讓人追殺至此?”
李淵老眼含淚,又是感動又是不解,“蕭將軍,老夫向來精忠為國,也不明白會是誰要殺我。”
“會不會是誤殺?”王威突然道:“此人或許想殺蕭大人,只是看蕭大人身邊戒備森嚴,這才轉移了目標,妄想聲東擊西?”
蕭布衣凜然,“王大人說得很有道理,不過又有誰想要殺我?”
王威臉色有些發白,半晌才道:“蕭將軍百戰百勝,雖為大隋立下了赫赫的戰功,可在盜匪眼中當是眼中釘,肉中刺,這刺客說不準是歷山飛的餘黨。”
蕭布衣勃然大怒道:“這些盜匪簡直不把我放在眼中,來人!”
“屬下在。”孫少方早早衝上樓來。
蕭布衣怒聲道:“孫少方,你帶右驍衛府精兵搜查太原城,尋找肩頭大腿帶傷之人,若是反抗,格殺勿論。”
“是。”孫少方凜然聽令。
蕭布衣突然道:“且慢。”
“大人還有何事吩咐?”
“切忌擾民。”蕭布衣悲天憫人道。
眾人面面相覷,心道不擾民搜查怎麼抓的到盜賊,這個蕭大人慾蓋彌彰的表現實在差勁,本來還有些懷疑的已經有九成肯定是蕭布衣派來的刺客。可他為什麼要傷了刺客,多半就是苦肉計了。
蕭布衣吩咐完兵士,太醫也終於趕到,幫李淵療傷,做了細緻的包紮。
刺客一劍刺中李淵的手臂,傷的卻不算重。蕭布衣見到包紮穩妥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