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當敬李大人一杯。”
李淵陪笑站起道:“蕭將軍實在過謙,老夫老矣,霍邑都是無法突圍,要不是蕭將軍解圍,說不定無法在此喝酒,還是老夫敬蕭將軍一杯才對。”
他態度卑謙,除了劉政會蕭布衣外,卻都是看著不順眼。心道這老鬼除了拍馬奉承外,也沒有別的本事,這太原留守的位置若是落在他的腦袋上,實在是楊廣瞎了眼睛。
蕭布衣和李淵對飲一杯後,轉首望向慕容羅喉道:“慕容將軍在剿匪中也是功不可沒,潘將軍身死,太原城危在旦夕,慕容將軍竭力使太原百姓免遭屠戮。只憑這一點,已經值得我敬你一杯。”
慕容羅喉激動的手都有些發抖,他不過是個偏將,蕭布衣稱呼他聲將軍,那是很給面子的事情,他這個將軍可和蕭布衣差的十萬八千里。“蕭大人敬酒,下官榮幸之至。”
“其實能守住太原城,除了慕容將軍外,在場的大人都有功勞。”蕭布衣舉杯示意,“獎賞我是無能無力,只能水酒一杯代謝。”
眾人齊聲,都說本分之事,蕭大人過獎。
高君雅心中多少有些不滿,這裡他算個主人,蕭布衣除了和他喝杯酒外,客套話都沒有說過。他太想得到蕭布衣的支援,這才進獻寶刀,可眼下看來,反倒是弄巧成拙。望著蕭布衣臉上的笑,神秘莫測,高君雅心中突然有些發冷,上次那個賣刀漢子出現了一次後,就再也不見了蹤影,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門道?
不過他眼下考慮不了很多,只想著趁聖旨到來之前殺了李淵再說。誰當上太原留守,他就要殺了哪個,殺到他能當上為止!權利使人瘋狂,也使人暫時忽略了更多的危機。
眾人酒過三巡,歌舞登場,高君雅為了這次宴請花了不少功夫,請的歌姬在太原城都是赫赫有名。一時間紅肥綠瘦,輕歌曼舞,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。
蕭布衣高高在上望過去,見到李淵不時的伸脖和劉政會交談幾句,饒有興趣地觀看歌舞,指指點點,從局外來看,李淵甚至有點色迷迷的感覺。蕭布衣見了卻是不由嘆息。這個李淵在什麼時候都是謹慎非常,不動聲色的拉攏門閥中下層的中堅力量,裝痴賣傻也是一絕。
歌舞漸急,痛飲方酣的時候,李淵突然皺了下眉,看了下杯子。
這個動作極為細微,高君雅卻是心中凜然,輕輕的咳嗽了聲。
一個小蟲落在李淵酒杯中,李淵不再喝酒,抬頭向樓頂望上去。樂聲一緊,轉瞬‘咔嚓’一聲響,樓頂裂開,一人黑巾罩面,飛撲而下,手中長劍勁刺李淵!
眾人多數還是不明所以,高君雅卻是臉色大變,高聲叫道:“有刺客!”
他說有刺客的時候,已在第一時間擋在蕭布衣的身前,刺客一劍已然刺中李淵的手臂,鮮血迸出。
李淵面無人色,連滾帶爬的向後倒去,高聲叫道:“救命!”
蕭布衣霍然站起,不等有所動作,身前呼啦啦的已經圍著一群人,慕容羅喉,王威,高君雅都是當仁不讓的擋在蕭布衣的身前,全神戒備。
“莫要中了刺客的調虎離山之計,保護蕭將軍。”王威喊了聲。
眾人衛護蕭布衣,刺客卻如下山猛虎般的追殺李淵。李淵中了一劍後,並不抵抗,只是從一張桌案鑽到另外一張桌案。他雖然年紀不小,逃命的時候跑的卻是一點都不慢,刺客身手敏捷,有如獵豹蒼鷹,在他的東躲西藏下,居然殺他不得。
蕭布衣被眾人擋在面前,看不到熱鬧,卻還記得自己不能只看熱鬧,高聲叫道:“保護李大人,緝拿刺客。”
劉政會第一個反應過來,抄起桌案向刺客砸了過去。他是鷹揚府的司馬,看起來和教書先生彷彿,拼命之下擲出的桌案也是虎虎生風。其餘的人想要衝出去相助,可又覺得和李淵的交情不值得如此拼命,難免猶猶豫豫。
刺客回手一拳擊裂了桌案,抬腳踢飛了桌子,不管劉政會,仍是刺向李淵。李淵狼狽不堪,渾身汁水淋漓混合血跡斑斑,動作卻不受阻礙,又是一個魚躍,鑽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下。
高君雅不由暗恨跺腳,這個李淵不是一般的無恥,就算逃命都是讓人想罵。
刺客已經竭盡全力,可是倉促之間,卻也拿李淵無可奈何。鼎盛樓上鬧聲一片,歌姬亂舞,兵士卻終於衝上樓來。
高君雅感覺蕭布衣灼灼的目光望著自己的後背,知道再也無法拖延,喝令道:“抓住刺客!”
兵士霍然上前,已將刺客團團圍住,刺客背對立柱,面對眾兵士,並不畏懼。除了劉政會外,在場眾人都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