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行無妨。”蕭布衣毫不猶豫道。
方無悔不再遲疑,縱馬前行,蕭布衣緊跟其後,二人行在林中,前方的方無悔突然驚叫一聲,連人帶馬向地上倒去。蕭布衣微驚,月光卻是一聲長嘶,凌空躍起,徑直向前方跳了去。
蕭布衣人在馬上,已經發現兩棵樹中間攔著極細的一根繩索,肉眼難見。方無悔沒有留神,被連人帶馬地絆倒下來,月光卻是靈性非常,騰空一躍,已經越過絆馬索,落地的時候呼啦啦地一聲響,身後現出一個大坑。蕭布衣轉瞬明白,有人在這裡設下絆馬索,又怕馬兒躍起,在前方又挖了個大坑,心機之深,可見一斑。只是算計之人千算萬算,卻沒有算準月光神俊非常,一躍之下要比尋常之馬遠了很多。
林子兩側人影鬼魅,長槍穿刺。取的蕭布衣的馬匹,蕭布衣手中長矛連擺,已經擋開長矛,連人帶馬地穿出了樹林。馬蹄聲急勁遠去,轉眼不知道去向。
竄出的二人手持長矛,都是跺足,恨聲道:“讓他走了。”
方無悔跌得不輕。鼻青臉腫,見到二人持矛走過來,一聲大喝,拔刀就砍。那兩人冷哼一聲。長矛交錯刺出,一矛壓住方無悔的單刀,一矛指著他的胸膛。
“你們要去哪裡?”
方無悔被抵住胸膛。咬牙道:“不知道。”
那人槍尖一送,刺入方無悔的胸口半分,鮮血流淌,“你不說就是死。”
方無悔突然大笑了起來,重重地唾了一口,厲聲喝道:“你們還是不是人?老子小兵一個,可還知道突厥兵來了去救國報信,你們這些雜碎卻……”
旁邊一人出拳重重擊在方無悔的小腹,冷笑道:“我讓你嘴硬,我再問你一句……”
“不用問了,”一個聲音從二人身後傳了過來,“問我好了。”
蕭布衣說了八個字的功夫,二人最少已經向後攻出了三招。蕭布衣只是一伸手,就已經敲在一人的後腦,那人搖搖晃晃地擊出一招後,暈倒在了地上。另外一人心中大寒,兩招落空,卻被蕭布衣拎住衣領,正正反反地抽了數個耳光,“方無悔說得不錯,你們就是雜碎!”
蕭布衣下手極重,數個耳光下去,那人一張臉已經腫的和豬頭一樣。
方無悔見到蕭布衣迴轉,一出手就是擒住兩人,精神大振。才要掙扎站起,突然大聲叫道:“小心……”
方無悔話音未落,蕭布衣已經竄了過來,一把抓住了方無悔,全力向前衝去。身後寒光閃現,盡數地落在兩個刺客的身上,只聽到一聲慘叫後,林中索索作響,聲音遠去。
蕭布衣緩步走了回來,向地上的兩人望過去,只見他們每人身上都是中了幾枚飛刀,早就斃命。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,蕭布衣連人帶馬衝出了林子,卻是拍馬讓月光遠去,自己無聲無息地轉了回來,擒住兩個刺客的時候,卻沒有想到對方思慮縝密,還有高手暗藏。
高手目標卻是殺人滅口,殺了刺客後飄然而去,似乎也知道無法阻攔蕭布衣。
“蕭大人,都是我誤事,不然你……”方無悔羞愧得無地自容。
蕭布衣擺擺手,“他是否殺人滅口已經無關緊要了,看看你的馬兒還能跑嗎?”
方無悔不解蕭布衣言語中地深意,卻趕快去看自己的那匹馬兒,驚喜道:“大人,還好,馬兒沒有受傷。”
蕭布衣點頭出林,啜唇做哨,嘹亮地哨響發出,月光黑暗中奔出,倒讓方無悔豔羨不已。
方無悔繼續前行帶路,只是更加的小心翼翼。蕭布衣跟在他身後,卻是疑惑重重。方無悔或許不知道殺手到底是哪個,可蕭布衣卻無法不把目標鎖定在某些人的身上。他一路上從紫河到了馬邑,攔截他的當然不可能是突厥兵,唯一有可能,而又有機會攔截他的人就是在馬邑城中。
他悄然迴轉只是為了看看方無悔是否參與了其中,可結果證明方無悔倒還是條漢子,但結果也證明他猜得不錯,有人並不想他去通風報信,符合這個條件的在蕭布衣心目中除了劉武周,已經沒有了旁人。這也能說明為什麼他在馬邑城找不到劉武周,或許是因為劉武周根本就不想來見他!方才那個高手武功不差,或者也是劉武周本人?
蕭布衣人在馬上,拆解謎團後沒有輕鬆,反倒是更為沉重,如果劉武周阻撓自己通知楊廣的話,那他派出的驛官會不會也一樣受到劫殺,劉武周蓄謀積慮的攔截他去報信,從近了點來說,那就是想讓楊廣去死,可從深遠了來想,那就有可能是他早就和突厥有所勾結!
第二日清晨的時候,蕭布衣和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