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宋金剛垂下頭來,握緊拳頭,劉武周偏偏望著他,“金剛,這裡你和李靖交過手,此人是否真地和傳說中那麼神?”
宋金剛淡金的臉上有了紅暈,良久才嘆息道:“此人武功領兵遠勝於我,若真的他來帶兵攻打我們,我抵抗不住。”
劉武周嘆息一聲。擺手道:“金剛也不用妄自菲薄,李靖畢竟只有一個,我們既然強攻不行,就只能智取,不急於這一時。不過李淵李靖素來不和。如今又是多事之秋。我們倒要好好想個謀略,讓他們自相殘殺。到時候你我漁翁得利,順勢南下,當成大業。”
有護衛匆匆忙忙地趕到,低聲道:“劉大人,王太守找。”
劉武周臉上現出詭異地笑,站起來讓眾人到後廳,自己卻是起身相迎。王仁恭看起來還是老當益壯,見到劉武周大笑道:“武周,最近在忙什麼?”
劉武周恭敬道:“回大人,還不是閒著無事。不過我聽說天香坊新來了幾個雛,特意讓人給王大人留著,王大人不知可有空暇去看看……”
王仁恭微笑道:“知我者,武周也。”
二人才走了幾步,一校尉已經攔到二人地身前,沉聲道:“王大人,齊洛有事稟告。”
王仁恭被人掃興,難免不滿,斜睨了齊洛一眼,不耐道:“你有何事?”
王仁恭認識這個齊洛,去年雁門郡被圍地時候,馬邑也被殃及,齊洛得蕭布衣所命,帶兵堅守馬邑城池,竟讓突厥兵不能破城而入,保了一城百姓的安危,如今在馬邑中倒是頗有聲望。
“王大人,去年突厥兵大舉犯境,馬邑百姓顆粒無收,今年又逢大旱,民不聊生。百姓無法過冬,懇請王大人開倉放糧濟民,保百姓無憂。”
王仁恭心中不悅,卻還是忍住怒氣道:“齊校尉,這開倉一事,豈是我能擅自做主?”
“可大人……”齊洛有些焦急道。
劉武周身後的兵衛要上前,卻被他用眼神止住,微笑道:“齊校尉不用心急,想王太守愛民如子,怎會坐視不理。想必王大人早就去請聖旨,等到聖旨一到,開倉放糧有何難事?”
齊洛目道:“此去揚州足有幾千裡,一來一回多磨難,我只怕……”
王仁恭雙眉一豎,“齊校尉,你莫非還有更好的方法?開倉放糧,非同兒戲,私自開放,形同造反,你難道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可口氣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,齊洛無奈,抱拳施禮道:“既然如此,還請王太守早請聖旨,解馬邑百姓於危難。”
“我自有分寸。”王仁恭拂袖而去,滿是不悅。
劉武周含笑跟在身後,回頭望了齊洛一眼,若有所思。齊洛嘆息一聲,轉身離去,腳步滿是沉重,他那一刻的確感覺到實力過於弱小,不要說左右王仁恭,就算是劉武周隨時都能將他打入萬劫不復的地步。可他見到百姓捱餓,又是不能不說。想起當年蕭布衣千里傳訊,俠肝義膽,不由嘆息。心道聽說朝廷有人誹謗蕭將軍,蕭將軍不再是將軍,也不知道是否真地,可這種拯救百姓於水火,力抗突厥之人都被朝廷棄用,實在讓人無奈。
走在街頭,穿過巷子,齊洛才想迴轉住所,突然覺得有人跟蹤,心中凜然,只以為有人暗算,斜睨過去,發現一人頭戴氈帽地跟在後面。
齊洛撿了個僻靜的地方走進去,停下腳步,手按刀柄,回頭問道:“朋友。找我何事?”
那人掀開氈帽。輕聲道:“齊校尉,我叫方無悔,當初是守馬邑的城兵,不知你可否記得?”
齊洛驚喜上前道:“原來是你,我聽說你一直跟著蕭將軍。”
方無悔雖不過是個城兵。可在馬邑也是無人不知,都說此人雖是城兵,卻是深明大義,去年雁門告急,此人甘冒性命向聖上報信,卻差點被楊廣所殺,死裡逃生後都說此人跟著蕭布衣離去。齊洛暗自羨慕。
英雄不論出身。草莽每多豪傑,齊洛見到這種人物,雖知他出身低微,卻是心生尊敬。
“蕭將軍已經不是將軍。”方無悔微笑道。
齊洛四下望了眼,拉著方無悔道:“此處不便多說,方兄,若是有暇,你我找一處說話?”
方無悔並不拒絕,齊洛大喜。帶他迴轉住所,他住所倒是清貧,也無家眷。方無悔四下望一眼,輕聲道:“齊校尉沒有成家嗎?”
齊洛苦笑,“我父母早亡。孤身一人。一事無成,也沒有想過此事。再說如今動盪。多個人多分牽掛,實在負擔不起。對了,不知道方兄找我何事?”
方無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