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家孩兒,都算不差,可能比擬蕭布衣的只有玄霸……”說到這裡的李淵眼圈又有些發紅,“可玄霸早死……唉……我發現我們李家和蕭布衣是有緣無份。我們……我們有什麼和他攜手的本錢……”抬起頭來想到什麼,李淵問。“採玉怎麼樣了?”
李世民笑起來。“只要爹爹有心,我當然會竭盡全力,反正我近來也是無事,不如去找蕭布衣聯絡下感情,其實只要拉攏了蕭布衣。實在比爹你找一堆土財主要有用。和蕭布衣搞好關係,李靖自然對我們網開一面,爹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,視天下變化再做打算也是不遲。”
李淵默然不語,看似默許,李世民精神微震,才要起身。李建成匆匆趕到:“爹。有聖旨。”
李淵駭地臉無人色,李世民也是大皺眉頭,二人互望一眼,都看出彼此地擔憂。
皇上反覆無常,如今風雨飄搖,來聖旨絕非什麼好事。
李淵出來接旨,通事舍人宣道:“聖旨有曰,李密聚眾瓦崗,大逆不道。現令各郡縣嚴查瓦崗餘孽,嚴懲不貸,欽此。”
宣旨完畢,通事舍人把聖旨遞給李淵,李淵終於放下心來。暗想還好。不是找自己地麻煩,自己雖也姓李。和李密倒沒有什麼關係。接過聖旨,發現聖旨上還附有名單一張,李淵臉色微變,卻招呼下人熱情招待通事舍人。等只剩下父子三人之時,李淵輕嘆道:“世民,你差點害了我。”
李世民詫異,“聖旨上難道有蕭布衣?可就算有他又能如何?難道你又不讓我找他了?”
李淵搖頭,“我沒說不讓你找蕭布衣,聖旨上也沒有讓我們去抓蕭布衣,不過卻有個你一直聯絡之人。”
李世民湊過來看了眼,臉色也變,“怎麼還有劉文靜?”
李淵卻已經不迭吩咐道:“世民,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去,建成,速秘密召集兵衛去抓劉文靜,切不可打草驚蛇,這名單上的人,一個也不能跑掉!”
“李淵現在在做什麼?”
“剿匪,安撫民眾,抗擊南下的突厥遊騎兵。”
“那李靖呢?”
“他好像是在專心地對抗突厥兵。”
“這兩個死鬼,讓他們打一架就好。張須陀死了,我們也該出手了。”
劉武周皺著眉坐在廳中,眉頭緊鎖。他身邊坐著幾個手下,卻沒有尉遲恭。
左手那人臉色淡金,身材魁梧,如同金剛一般,右手那人長地斯文,一表人才。站著地衛士彪悍非常,神色恭謹。
對面坐著那人,文人打扮,劉武周對他倒是態度恭敬。
劉武周環望身邊眾人,心中卻有些感慨,暗想自己苦心經營多年,怎奈有能力地人太少,眼下這些人也算是親信,日後自己打江山的基礎,可惜未免單薄了些。劉武周從來就不是個安生的人,他想造反比太多人要早,不過他雖有膽魄,無奈實現起來頗有難度。
臉色淡金之人叫做宋金剛,右手的斯文人叫做苑君璋,又是他妹夫,素有智謀。對面那人叫做宋孝賢,當初救尉遲恭的時候,擺了楊義臣一道。
前來彙報的衛士叫做楊伏念,這些人都是值得他信任之人,尉遲恭雖是武功高強,可相對而言,在劉武周地心目中反倒不如手下地這幾人。
雖然劉武周覺得尉遲恭當初在下邳有些衝動,當著尉遲恭的面,也是讚賞他的義氣,可心底下總覺得尉遲恭對蕭布衣更近一些。可最關鍵的一點是,他有個秘密不好對尉遲恭說,說了後,只怕尉遲恭會拂袖離去。
不過好在現在還只是籌備的階段,劉武周又逢用人,更知道尉遲恭這種人才錯過只有遺憾,所以一直暗中行事,只想找個機會和尉遲恭說及,不過眼下的麻煩有很多,尉遲恭並非最大的麻煩。
“劉大人,如今張須陀已死,大隋看起來再無力迴天。”宋孝賢對面拱手道:“馬邑離揚州太遠,狗皇帝無暇顧及,我觀察馬邑太守王仁恭老邁昏庸,不如我們取而代之,直接的在馬邑起事你看如何?”
劉武周望向苑君璋和宋金剛,“你們的意下如何?”
宋金剛沉著道:“劉大人要戰,我便戰。”
苑君璋搖頭。“現在時機還未成熟。王仁恭不足為道,現在馬邑校尉多數都服劉大人,要除他實在是輕而易舉地事情。可眼下有兩個事情要考慮,首先我們勢力太過單薄,當然這點劉大人早有算計。其次地一點就是,馬邑本來是歸李淵管轄,太原還有李靖坐鎮,此二人在邊陲,我只怕我們起事,這二人身為朝廷命官,肯定不能坐視不理。若是興兵來打。只怕不好對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