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喃喃的跟唱。
雄鷹飛翔的地方,遍地牛羊……
男兒闖蕩的天空,姑娘在歌唱……
河水清清,牧草青青。柔風在思念中流淌……
陽光在肩膀,姑娘莫憂傷……
萬馬奔騰的草原呀,相思的人兒永遠在守望!
蒙陳雪唱到最後一句地時候,突然感覺到臉上一涼,伸手摸去的時候。才知道不知何時。臉頰上已經流淌著淚水。她守望相思的人兒不在萬馬奔騰的草原,而在那遙遠的南疆。
布衣。你這一刻可曾想著我,這一刻,你是否感受到我這剪不斷的情呢……
蒙陳雪伸手撫摸秀髮,秀髮可以剪斷,但相思綿綿。
笛聲還是悠揚,敘說著情人之間的想念,蒙陳雪突然對吹笛之人有了分歉然。
她知道吹笛的人是誰,她也知道吹笛的人的用意,可是她只能不予理會。
每當她有煩心事情的時候,笛聲總會適時響起,每當她衝出去的時候,笛聲就會消失不見。
這兩年多來,笛聲陪伴她多少個日日夜夜……
她已經猜出是誰在吹笛,可就算這思念的笛聲,也沖淡不了她對另外一個人的思念。
有時候,愛是兩人的事情,可有時候,愛一個人,卻不關別人的事情。
上次文宇周幫她搶回馬匹,做了很多,卻什麼都沒有說,只留下黑暗天使四個字,蒙陳雪已經猜到了是他,可她還是沒有去找他。自從那晚去找了蕭布衣後,她就已經做了決定,她雖然柔弱似水,可真的做了決定,卻和深山老竹子般的堅韌!
伸手從懷中取出了半塊玉來,蒙陳雪望了良久,終於又做了個決定,她霍然站起,掀開了簾帳,刺骨的寒風擘面而來,幾乎將她倒吹了回去。
蒙陳雪沒有退縮,迎著寒風走出了幾步,卻是陡然止步,天空陰暗,北風怒號,可笛聲卻已經消失不見。
蒙陳雪寒風中立了很久,卻是再也聽不到笛聲,只能頹然而返,不知為何,心中有種惶惶,這種夜晚,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。
迴轉到氈帳中,蒙陳雪左思右想,良久這才睡去,她和衣而睡,朦朧之間,突然聽到蹄聲陣陣,一人迎著風雪衝進來,一把抱住了她。蒙陳雪驚的睜開眼睛,見到眼前那人雙眉如刀,嘴角總是有著若有如無的笑意,不由驚喜道,蕭大哥……
她叫聲一出,卻是霍然驚醒,才發現氈帳內還是她孤零零的一個人,方才不過是一場夢,不由心中幽嘆,暗想為什麼美夢總是容易醒來?
可幽嘆未畢,蒙陳雪心中陡驚,因為她這次真切地聽到蹄聲急驟,有一匹馬兒正從遠方趕來,迅即地接近蒙陳族的部落。
蒙陳雪剎那間,一顆心砰砰大跳,面紅耳赤,豁然站起,卻是沒有衝出,她多希望來人就是蕭布衣,可她又知道,這絕無可能。蕭布衣不是鳥。就算他接到信後,馬上趕來,數千裡之遙,如今也應該是在路上吧。自己自從向南方傳警後,不過幾天地功夫,還沒有收到南方的音訊。
蹄聲也是在遠處止住,緊接著嘈雜的聲音響起,有雜亂的腳步聲向她這裡走來。
片刻的功夫,巴爾圖的聲音響起,“塔格。你可在休息嗎?”
他聲音焦急,可還是守之以禮,不敢輕易地闖進來。
蒙陳雪疾步走到氈帳前,掀開簾帳,沉聲問,“巴爾圖,什麼事?”
巴爾圖雙眸滿是焦灼。“塔格,方才一陣風偷襲了我們的牧場!”
蒙陳雪聽到一陣風三個字的時候,臉上再無血色,可心口卻是捱了重重的一擊般,熱血上湧。
一陣風她當然知道,當初她迴轉的時候,就和一陣風遭遇過。要是沒有黑暗天使幫蒙陳族搶回馬匹。那一次他們就損失慘重。可經過文宇周和一陣風一戰後,一陣風有所收斂,草原安寧了一段時間,可隨後一陣風漸漸又是囂張,無惡不作,讓草原人深惡痛絕。可他們終於又失手了一次,他們竟然去打劫大隋賜婚的隊伍。
打劫大隋賜婚的隊伍當然沒有什麼,一陣風心狠手辣,橫行草原。就算可汗可敦都不被他們放在眼中,大隋賜婚隊伍當然也不會被他們放在眼中。可他們沒有想到過,隊伍中有個李靖,那個以三百精兵橫掃草原,縱橫無敵的李靖。那個時隔一年。草原騎兵提起來還是膽顫心驚的李靖。
一陣風吹到了高山上,一戰之下。幾乎全軍盡墨,一陣風的大首領聽說也死在那一役中。草原人聽說了這件事情後,對李靖實在是愛恨交加,一陣風自從那場戰役後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