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面出賣宇文化及,蕭布衣就要考慮他是否會當著宇文化及的面出賣他的。
不過蕭布衣沒有想到從王世充那裡得到了李淵的訊息,儘管只是寥寥幾句。
蕭布衣覺得自己能忍,可比起李淵這個人來說,還是大大的不及。李淵現在忍的和神龜彷彿了。
李淵一直都不算得志。他雖然和楊廣是表親,可在楊廣的眼中,他和個婊子沒有什麼區別。高興的時候調戲下,不高興的時候罵兩句。根據蕭布衣的訊息,李淵在楊廣上臺後,也算是起起伏伏。他原先做過刺史,等到楊廣上臺後,估計要扶植親信,讓他做了滎陽太守。這其實是個肥缺,滎陽氣候不錯,糧儲又足,戰略位置也重要。可惜李淵做了沒有多久就被派去了山西的樓煩做太守,那裡比起滎陽可差了太多。地瘠天寒,楊廣把他派到那裡,只是因為李淵不會拍馬屁,也不會感恩圖報,最直接的原因就是李淵養了幾匹好馬留著自己用,卻沒有給楊廣,這讓楊廣極為的不爽。
李淵在樓煩做了幾年太守,楊廣又想起這個婊子一樣的表弟,把他調到身邊當個掌旗衛尉少卿。官是漲了,可實權更少了很多,楊廣把李淵調到了身邊來調教心情是一方面,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李玄霸和李世民的緣故。
就算蕭布衣這個外來人來看。楊廣和蕭皇后對李玄霸和李世民都是非常的寵愛,視同自己的孩子。楊廣對自己的兒子都沒有這麼關懷的時候,當初元德太子死了,楊廣不過是掉了幾滴眼淚,後來該是大業還是大業。可現在李玄霸死了,說自己想要葬在太原,楊廣表面上無動於衷。可沒過多久就出巡了太原。楊廣的大業受到了阻礙,多半也是累了,大業的念頭沉了下去,感情的羈絆終於浮了上來。對這個自己一直寵愛的李玄霸的死,他到底傷心不傷心?沒有誰知道。可楊廣的表現甚至讓王世充之流都很是奇怪,以為聖上改了性子。
李淵也總算沾了李玄霸的光,升職為山西、河東撫慰大使,這當然比在東都掌大旗強了很多。
有些人雖然死了,可是影響都是頗為深遠,陳宣華如此,李玄霸也是一樣。
李淵能有今天的位置,和李淵的能忍有極大的關係。不然也不會東都李閥中人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,他這個酒色之徒卻還是安然無恙。可李淵能夠升遷,李玄霸實在功不可沒。
想到歷史在這個時候的轉機看似微不足道,卻是影響深遠,蕭布衣輕輕嘆息了聲。
王世充見到蕭布衣嘆息,只以為他是憂心宇文化及的算計,一旁道:“少卿,無論如何,我都是會站到你這邊。聖上英明,對少卿也是頗為器重,我想少卿你也不用過於憂心。”
“多謝王大人的關心。”蕭布衣回過神來,開始盤算自己如何應對眼前的事情。
“蕭大人你實在太客氣了。”王世充拍著胸脯道:“其實在我看來,聖上對蕭大人也是頗為不差,蕭大人又對聖上忠心耿耿,你我二人一樣的忠心,有時候被小人嫉妒也是正常,可越是這時候,越需要你我同仇敵愾才對。”
蕭布衣倒覺得王世充好像有點挑撥自己和宇文化及為敵的味道,心中微動,暗想不會是宇文化及得罪了王世充,王世充拿自己當槍使吧?
二人見面次數不多,可眼下看起來倒和穿一條褲子的哥們般。又閒談了幾句,王世充見到蕭布衣也是朦朦朧朧,知道要想和他再近一步還要下點苦功才行,站起來請蕭布衣出了客廳,徑直去了宴會廳,山珍海味早早地擺滿了一桌子,阿鏽和周慕儒都在。雖然方才吃了點,可見到一桌子的菜著都是聞所未聞,都是不由的食指大動。
王世充不但對楊廣馬屁拍的十足,真要是刻意拉攏一個人的話,手段也是無不用極。他早早地看出阿鏽和周慕儒都是蕭布衣的親信,是以對二人也不冷淡,宴會廳只有他這個郡丞來作陪,一來是意味著這是私人之誼,二來也給足了三人的面子。當然酒宴上歌舞是必不可少,幾人喝的酣暢,不等王世充吩咐,早早的有歌姬表演助興。阿鏽和周慕儒哪裡見過這種奢侈,吃飯一旁還有人給添酒和夾菜,一時間有了迷茫,似乎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生活。
蕭布衣暗自警惕,卻還是不動聲色。王世充看在眼中心道你蕭布衣鐵板一塊,無縫可循,但不是說你的手下亦是如此。想到這裡,臉上浮出了笑容。
樂聲一緊,一個女人已經舞了出來,那女人長的如何還不清楚,只見到火焰一般在桌前舞動。
兩個兄弟見到女人舞技極為高難,都是不由的大聲喝彩,蕭布衣卻是有些提防,想起了當初裴蓓以舞刺殺李渾的那一刻。單論舞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