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上可讓蕭布衣在江都一事了結後,藉口如今中原馬匹供應不足,委派他去突厥買馬,順道和李靖聯手坐鎮邊疆。有李淵李靖的領兵之才,再有蕭布衣的急智聰穎。即不怕李淵坐大,隴西諸閥又可指日可除。豈非兩全其美之策?”
楊廣大喜,“裴御史果然好計第。既然如此就先下旨意一道,讓蕭布衣做完江都一事,馬上來到太原,到時候朕再讓他帶旨意給李靖,讓他便宜行事,若有人謀逆,當誅不饒。”
楊廣說的果斷,裴蘊宇文述互望一眼,齊聲道:“聖上英明。”
“突厥和親一事準備的如何?”楊廣突然問道。
“回聖上,萬事準備的妥當,只是無憂公主她似乎有些不滿。”裴蘊說道。
楊廣冷哼一聲,“這裡還由不得她來做主,她身為皇室之女,要是有可敦的一半,就讓朕心滿意足了。”
裴蘊宇文述不敢多言。這畢竟涉及到宗室之事,身為人臣不好插嘴。二人都知道無憂公主和親的建議是李敏提起,如今李敏雖死,可聖上對和親的興趣反倒更為濃厚,不顧無憂的哭鬧,堅決要把她嫁到突厥去。可最關鍵的一點也是,聖上一心想要攻打高麗,可突厥卻是日漸強盛,要成大患。聖上只怕再次攻打高麗的時候,突厥乘機南下,那可是首尾難以兼顧,是以想效仿當初長孫晟分裂突厥為東西之法,把東突厥再分成南北兩個部分,讓南北相互鉗制。才能高優無憂的去征伐高麗。
“對了,蕭布衣那面如何了?”楊廣提起蕭布衣的時候,多少有點笑容。
裴蘊又上了奏摺,“回聖上,蕭布衣倒是一切順利,應是聖上的福將,出馬無一不成的。只是誰都不知道,原來他也有領兵的才能。”
“哦?”楊廣來了興趣,“怎麼的,他什麼時候帶兵了?”
“回聖上,蕭布衣到了宋城之時,正趕上瓦崗盜匪侵犯宋城和清江馬場,宋城賈縣令和蕭布衣聯手破了瓦崗盜匪,殺的瓦崗潰不成軍。這是宋城賈縣令的奏摺,還請聖上一閱。”
蕭布衣當然沒有去破了瓦崗軍,只是自保而已。可賈縣令深得為官之道,當然知道這種事情要算上司的一份。奏摺中當然把蕭布衣吹捧一番。當然了,如果有什麼過錯,也是蕭大人頂著的。
楊廣接過奏摺,看得眉飛色舞,少有的高興。放下奏摺的時候,沉聲道:“蕭布衣果然不負朕的重託。裴御史,你要在蕭布衣辦完江都之事後,讓他迅即來到太原。只是這事情定要在五月初五之後,不然只怕他不能盡心在江都做事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裴蘊大為振奮,卻沒有注意到宇文述低下頭來,嘴角帶著一絲冷笑。
第一百七十八節 盜圖
“最近蕭布衣在做什麼?”
“他好像什麼都沒做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。”問話的人皺眉道。
“那你準備讓他做什麼?我們總不能按著他的腦袋讓他去犯錯吧?”回話的人笑了起來。
回話那人金髮碧眼,身材魁梧,看似莽撞,眼中卻時不時地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。問話的人鼻高眉重,雙目炯炯,只是寬廣的額頭佈滿了皺紋,宇文化及這段時間已經蒼老了很多,看起來比對面的王世充還要老。
憂心讓人老,宇文化及最近就是心事重重,煩躁不堪。以往的他看起來總是風度翩翩,氣度華貴,如今多數的時候都是愁容不展,看起來不過是個不得志的老男人罷了。
聽到王世充的回話,宇文化及心中多少有些不滿,不過現在的他沒有什麼資格和王世充端架子,因為他現在不過是個布衣而已。布衣可以變成了少卿,少卿當然也可以成為布衣的。每次想到這裡的時候,宇文化及心中都是忍不住的刺痛,可他對王世充還是要笑,他要讓王世充知道,他宇文化及還是有底牌在手,他宇文化及輸陣不輸人的。
這次南下的宇文化及表面上是散散心,但他內心當然是為了蕭布衣,他發現這個蕭布衣是他命中的剋星。
敵人有的時候比朋友還要更加關心你,宇文化及現在就是很關心蕭布衣。
有些人就喜歡怨天尤人,宇文化及無疑是有些人中的一個。他從來不想自己是機關算盡太聰明,反誤了錦繡前程,他只覺得自從這個蕭布衣冒出來後,他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。他現在惶惶的淪為布衣,完全是是拜蕭布衣所賜,他並非不長教訓之人,他覺得自己急迫了點。每次失敗後宇文化及都是在想,其實蕭布衣和裴茗翠好像不過是多算了一步而已,如果事情再能重來一次的話。自己其實也能想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