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們只帶蜘蛛卵過來,然後到了這裡才孵化,所以才能保證給聖上觀賞到活的毒蜘蛛。”
張金稱吃吃地問,“蕭大人是說這種藥丸裡面就是蜘蛛卵?”
蕭布衣拍手笑道:“你真的聰明,這種藥丸到了肚子裡面就會化掉,裡面的蜘蛛卵也就在你肚子裡面安家了,而且極難排出,根據人體的條件和經驗而言,這卵大約會在五月初三左右變成蜘蛛,若是不加控制,它就算不咬你,在你體內爬來爬去估計也很刺激。”見到張金稱開始渾身發抖,蕭布衣已經把藥丸遞給了張金稱,淡淡道:“現在我都解釋完了,你可以吃下去了。”
張金稱臉色不是發白,而是鐵青,“蕭大人說是五月初三發作,不知道可有解救的方法?”
“當然會有了。”蕭布衣嘆息道:“你若是盡心給我做事,我怎麼會捨得你輕易就死?這蜘蛛卵發作雖毒,但是有特殊的藥物可以殺死。你只要五月初三前幫我解決了李子通,到江都郡丞王世充那裡找我,我當給你解藥。”
“不吃行不行?”張金稱苦著臉問。
“當然可以。”蕭布衣單刀一橫,“我從不脅迫別人的,你不吃藥,就吃我一刀好了。”
“那我還是吃藥好了。”張金稱見到蕭布衣目光森冷,知道不能作假,索性光棍地接過了藥嚥下去,“蕭大人,我想你五月初三之前定然會到江都吧?”
“那可說不定,”蕭布衣無奈搖頭道:“你也知道,粱子玄要取我的性命,誰能保證自己不死呢?所以我想,你只能保佑我平平安安地到了江都才好。”
張金稱問道:“要是大人不幸那個了呢?”
他說的含糊,蕭布衣卻是明白。“誰也管不了身後事的。我要是死了,你只能怪自己命苦,可我要是不死的話,爬也會爬到江都的。”
張金稱這次真的變成鹹魚肉,嘆氣上馬告別。蕭布衣微笑回刀入鞘,抬頭向屋子一側的茅草堆望過去,“閣下聽夠了沒有,聽夠了就可以出來了。”
一人嘆息口氣,緩步走了出來,“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瞞過蕭大人的一雙眼睛?”
走出那人竟然就是徐世績,蕭布衣多少有些意外,“徐當家不在瓦崗打家劫舍,怎麼有雅興到這裡來偷聽別人的私話?”
徐世績倒還是精神抖擻,並沒有被逐出瓦崗的頹廢,“蕭大人好計謀,當初清江馬場就使個反間計想讓翟弘恨我,挑撥瓦崗內訌。徐世績要是拼命,瓦崗只怕就要大亂。而到如今大人又來個借刀殺人,想借張金稱之手除去李子通,如果張金稱得手,大人就是不動一兵一卒除去大隋的一個心腹大患,心機之狠辣,就算徐世績也是自愧不如的。想張須陀將軍東討西殺的功勞,轉瞬就要被大人的鋒芒所掩蓋,大隋有了蕭大人這種人才,和張將軍一文一武,皇上要是能夠重用,這天下也是亂不了的。”
“是嗎,這也算是心機狠辣?”蕭布衣嘆息道:“難道就允許你們來殺我,我自保就被說成心機狠辣?出來混的,總是要還的。你算計別人,當然也要允許別人算計你才對。”
徐世績微愕,轉瞬笑道:“張金稱或者當局者迷,我卻覺得蕭大人的藥丸恐怕有些問題。”
“哦?什麼問題?”蕭布衣神色不變。
“我只怕蕭大人的藥丸沒有那麼神奇的效果,說不定是什麼止痛丸行軍散之流,大人危言聳聽,也可能只是騙張金稱去殺李子通。”徐世績雙眸緊盯著蕭布衣的表情,想要察覺點蛛絲馬跡。
蕭布衣臉上只有笑。“這麼說你是不信了?”
徐世績微笑道:“大人覺得我會信嗎?”
蕭布衣伸手入懷,又掏出了顆藥丸,在手上滴溜溜的打轉。“你若是不信,大可以和我賭一把。”
“怎麼賭?”徐世績臉色微變。
“你把這求死藥丸吃下去,兩個月不死的話,我輸你三百兩金子,五百匹戰馬。”蕭布衣淡淡道:“我知道你瓦崗缺錢缺馬,這賭注足夠你瓦崗大振旗鼓,威震河南,不知道你為了瓦崗可會一賭?”
徐世績只是望著那丸藥,半晌這才抬起頭來,“我不是瓦崗的人了,再說,我也不敢拿性命做賭的。”
蕭布衣笑笑。收起了藥丸,轉身向門外走去,並不理會徐世績。徐世績卻是愕然,高聲叫道:“蕭大人!”
“什麼事?”蕭布衣並不回頭。
“你是官,我是賊,你見到我居然沒有任何反應?”徐世績在他身後說道:“大人可知道徐世績這項上人頭價值幾何?”
蕭布衣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