胖槐和他爹蕭大鵬,薛布仁都是留在了東都,蕭布衣在蕭大鵬來了之後第二天就帶著蕭大鵬去見了蕭皇后,二人唏噓流淚自然而然。蕭布衣見到蕭皇后對老爹很是親切,倒是放下分心事,知道有蕭皇后的照顧,老爹的沉穩,二當家的幹練,他們在東都當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。只是婉兒知道了他要離開的訊息,第二天紅腫著眼睛送他出了太僕府,胖槐卻是笑的沒心沒肺,暗想自己終於可以見縫插針了。他高興有兩點,第一,婉兒好像喜歡少當家,現在少當家走了,她會不會移情別戀呢?第二就是,瘟神小鬍子貝終於隨少當家走了,以後他晚上可以睡個安穩覺了。
蕭布衣卻是望著李靖和紅拂女,欷殻Р灰眩�凹岡慮笆俏宜投�紓�揮邢氳澆袢杖詞嵌�縊臀頁魴校�掛踩萌爍鋅�!�
李靖只是笑望蕭布衣道:“要小心。”紅拂女卻是搖頭道:“三弟這次是去花差,有什麼需要小心的,不過最近不算太平,三弟,嫂子這有塊家傳美玉……”
蕭布衣接過美玉,含笑謝過,蕭大鵬等人倒是司空見慣了這種局面,揮手告別。蕭布衣倒也沒有什麼不捨,縱馬前行,等到馳了數里後扭頭再望,只見東都城高大依舊,熟悉而又陌生。
江南,我來了,蕭布衣暗自想道。
第一百六十二節 水寒人暖
雖然說是南下,可蕭布衣幾人卻從東都的北城喜寧門向北進發,如今已是早春,黃河之水早早的解凍,雖然隱約還能見到河道上冰屑散佈,通船卻已經沒有太大的問題。
乘黃丞劉江源出了東都,馬上畢恭畢敬道:“大人,根據你的吩咐,這南下的第一站是宋城的清江馬場。”
“可我覺得我們好像是在北上。”蕭布衣到現在還算是個路盲,很多地方並不知曉,最近都在草原,馬邑,東都附近轉悠,出了東都城後,很是茫然,好在還分得清東南西北。
劉江源答道:“回大人,宋城在梁郡以南,本來若是騎馬,我們可以一路向東南進發。不過前太僕少卿不喜奔波,很多時候都是乘船過去,屬下只怕大人辛苦,這才準備乘船順黃河而下,然後轉通濟渠順流向南,正好路過清江馬場,那樣大人可以少了很多奔波之苦,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?”
蕭布衣暗道,這當官的就是舒服,一路上都有人準備的妥妥帖帖,哪裡像在出塞的時候,浴血搏命,大是艱辛。
“一切按你說的辦就好,有什麼需要我做的,通知我一聲。”
劉江源含笑道:“屬下不敢說通知,應該說是回稟需要大人親自處理才好。”以往的宇文化及出巡,太僕府都是出了十數人,前呼後擁,像蕭大人這樣只帶了他出行的時候倒是頭次見到。不過眼前這個大人有事自己抗,有福大家享,倒是讓他心中欽佩。單說上次乘黃令趙成鵬驚馬驚嚇了公主一事,要是放在以往,多半早被宇文化及重責。可蕭大人賠著笑臉給公主道歉,等回來後,只說了句以後小心,再無別的話語,讓所有的屬下感動不已。
阿鏽周慕儒一左一右的在蕭布衣身邊,有如門神般,都是意氣風發,從未有過的風光。貝培一如既往的冷靜,只是少了些冷漠。孫少方卻是騎馬過來笑道:“蕭大人難道是頭次下江南嗎?”
蕭布衣點頭,“孫兄想必是老馬識途的。”
“蕭大人叫我少方就好,”孫少方汗顏道:“叫我孫兄實在折殺我的。”
蕭布衣微笑道:“孫兄當然比我年長,叫聲孫兄不足為過。”
孫少方無奈搖頭,“蕭大人是朝官中少見的謙虛,怪不得大夥都服你。兄弟我倒是下過幾次江南,不過都是跟著聖上的,這次有幸跟著蕭大人輕鬆一次,也算是難得的美差。”
蕭布衣心道,等到宇文老頭找人暗算我的時候,你就知道是不是美差了。他雖知道旅途絕非看起來很美,可卻也不怕,他實在是經過太多血的征戰,早就習以為常。
“其實坐船的確是比騎馬舒服。”孫少方回頭望了眼眾禁衛,“我們加在一起也有二十多人,二十多匹馬。最少也要準備三艘大船才好。”
眾人只行了半天就到了黃河官渡,眾禁衛本來還是臉色嚴肅,搞不懂這個蕭大人底細,可見到他一路上談笑風生,絲毫沒有官架子,倒是很快的打成一片,都覺得跟著這個大人實在不錯。
官渡的人員先驗了眾人的文書,他們常年負責船隻調運,早早就看出了蕭布衣不同凡響,雖說蕭布衣只是便服出巡,可一幫東都禁衛跟隨,腦袋沒被門板夾過的都知道巴結奉承。蕭布衣見到官船,才知道婉兒的那種小船和這一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