沾沾自喜。目前芶且為安,見到我們到了,他恐怕會以為我們要搶他的地盤,不會重用你我,我們也就難免不落個這些人的下場,所以我說現在這瓦崗,不去也罷。”
“那我們怎麼辦?”伯當惴惴道:“先生為救我,又添了一項罪名……”
先生擺手微笑道:“我的罪名本是死罪,再添一個又能如何?”
伯當赫顏道:“先生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先生微笑道:“無論如何,總算又過了一年,我和你先去沽酒喝上幾口,管得了許多。”
二人才自轉身,已經凝住身形,對面數丈外不知道什麼時候,無聲無息的站有一人,身著武士服,長刀出鞘,冷冷地望著二人,沉聲道:“蒲山公,好久不見。”
伯當露出了驚慌之色,先生卻是微笑起來:“雲郎將,你從東都追到山東,又從山東跟我到了西京,如今來到了東郡,可算是鍥而不捨地。只是你們武侯府難道真的無事可做,只追我一人嗎?”
雲郎將冷笑道:“李密,你世襲蒲山公,不思報效朝廷,卻跟隨楊玄感犯上作亂,實乃大逆不道。事敗逃命,到如今,已經流竄一年有餘,也算狡猾非常。你先投孝德,再去王薄那裡,終不能讓人信任,如今天下之大,想必又打瓦崗的主意。你不思皇恩浩蕩,一心謀反,真的不知死活。聖上有旨,務要將你緝拿歸案,你雖狡猾非常,我卻知道你遲早要上瓦崗,這才早早的等候,你要有自知自明,趁早束手就擒的好。王伯當,這裡沒有你的事情,我……”
雲郎將話音未落,王伯當已經撲了上去,雙拳狂風暴雨般的打過去,厲聲疾呼道:“先生快走。”
王伯當雖然不知眼前何人,卻知道極不好惹,只想捨身救了李密的性命,死而無憾。他這條命就是李密救的,感激李密的恩德,一直跟在他身邊,聽取天下之勢,可以說是當李密亦師亦父,送命也是在所不惜。
他沒有見過雲郎將,一出手卻已經是全力以赴,只是他還是忽略了雲郎將的本事,此人單身追趕李密,鍥而不捨,毅力重要,藝高膽大也是重要的原因。
見到王伯當撲來,雲郎將也不正眼看他,單刀一格,已經封住王伯當的拳頭,反刀砍過去,正中王伯當的脖頸。
王伯當大吃一驚,從來沒有想到他出招如此之快,脖子一涼,心下吃驚,只以為這次定是送得了性命,沒有想到脖子生痛,腦袋竟然沒有掉下來。雲郎將砍的卻是刀背,他一刀驚嚇了王伯當,卻是左手一肘送過來,正中王伯當胸口!王伯當怒吼一聲,諾大的身子飛了起來,落下來的時候吐了幾口鮮血,一個漢子般的人竟然不能起身,可見雲郎將的一擊之狠。
擊敗王伯當顯得舉重若輕,雲郎將收刀冷笑道:“李密,你現在最忠實的信徒也是不能護你,我勸你還是跟我走吧,最少在我眼中,你還是個漢子。”
“哦?”李密看了眼地上的王伯當,輕輕嘆息聲道:“雲郎將,你以為擊敗了王伯當,我就再無還手之力?”
雲郎將大笑起來:“你若有還手之力,何苦在淮陽郡做個教書先生?你若是有還手之力,在郝孝德王薄那裡何苦忍氣吞聲,受人白眼?你若是有還手之力,你的老丈人和妹夫何苦因為包庇你而被處死?李密,我勸你莫要反抗,你我都好相與,我也會把你好生的送到官府,不會折磨。”
李密摸摸下頜,微笑道:“是嗎?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……”
“什麼秘密?”雲郎將橫刀問道。
“這個秘密就是……”李密只說六個字的時候,人已經撲到了雲郎將的身前。
王伯當倒在地上見了大駭。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身手,他敬佩的是李密的見識,李密的睿智,李密的擔當,可是他卻從來不知道,李密居然也有這麼高的身手。
雲郎將也不知道!可是他反應遠遠要比王伯當要快,見到李密撲過來的時候,低吼一聲,揮刀就砍。這一刀之速,實乃他生平最為得意一刀。
李密右手連揮,只是叮噹兩聲,長刀就已經變成了三截。李密擊斷長刀,奔雷之勢不停,一掌似快又輕地拍在雲郎將的胸口。雲郎將卻有如王伯當方才一樣,凌空飛了起來,重重摔到地上,一口血還沒有噴出來的時候,一隻冰冷的手已經摸在他的咽喉要害之處。
雲郎將驚的不能動彈,一隻手能把長刀輕易裂成三段,肯定能撕紙一樣的撕開他的喉嚨,他追李密幾千裡,只以為他是機智過人,卻是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出手。雖然都說李密世襲蒲山公,文武雙全。可是雲郎將從未想過,李密的武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