轔轔,馬鳴蕭蕭,雪花灑灑,寒風嗚咽,滿目望過去,只覺得白茫茫的一片,無窮無盡的似乎沒有盡頭,心中也和望見的白茫茫一樣,惘然一片。
李靖人在馬上,甲不離身,臉色一如既往的冷靜,帶隊不算緩慢,卻也絕對不催急行。程咬金還不懂什麼,只埋怨隊伍行走的緩慢,李靖對這種粗人也和蕭布衣對程咬金的態度一樣,很少理會,更不做無用的爭執。此次行軍他是兵部指派,當然最大。秦叔寶見到李靖行軍之法卻是暗自佩服,知道李靖素有大將之風,頗熟行軍之法。這種長途跋涉類似奔波行軍,行程,路線,排程,兵士的承受能力都是為將應該考慮的時候。李靖沉默寡言,可是一舉一動無不合法,他來指揮押運倒很有些大材小用。
李靖身邊有一兵士,焦黃的臉孔,頭戴鐵盔,一蓬大鬍子看起來比程咬金還要威猛,可眼眸甚至靈動,一直跟在李靖的左右,見到左右無人的時候,低聲說道:“好大的雪,好美的雪,李靖,我們多久沒有一起出行了?”
那人聲音雖低,口氣中卻有了興奮,抿嘴微笑的時候,露出一口貝齒。這人當然就是紅拂女裝扮。她說過,李靖出行,她會跟隨,因為行軍帶女子素來都是忌諱,她索性女扮男裝,她經驗老到,扮了個小兵跟在李靖的身邊,居然沒有別人發覺。
李靖臉色不動,只是遙望遠方道:“金堤關到東郡一帶,瓦崗軍賊匪素有出沒,我們要小心行事才好。”
紅拂女嗤之以鼻:“你當了幾年員外郎,膽子也變的小了嗎?瓦崗有什麼能人,到現在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。”
李靖臉無異樣,只是說:“膽子大小無所謂,不丟了性命就好。丟了性命無所謂,讓三弟失望那非我願。他為我求得這個機會,我若不能成事,東都也就不用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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