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霸的兩個心願,心中總算好過一些,蕭大人,家中備有飯菜……”
蕭布衣搖頭道:“我知道你們招待的周到,只是我還有其它的事情,容改日再聚。”
李世民倒不強留,和李採玉送蕭布衣出門。李採玉雖和蕭布衣初次見面,卻並不扭捏,落落大方。
三人出了靈堂,行了不遠,聽到前方傳來爭吵之聲,不可開交。眾僕人都是站在一旁看熱鬧,爭吵之人中有一個蕭布衣倒是認識,居然是李建成。
都說一個巴掌拍不響,可李建成就算沉默,面對蕭布衣這人還是大喊大叫:“我不去,我不去,大哥,李玄霸和我沒有任何關係,為什麼要我去祭拜他?”
李採玉皺起了眉頭,李世民卻是握緊了拳頭,蕭布衣不知道這人是誰,卻感覺這人年紀不算太大。
李建成沒有見到遠方的三人走來,只是道:“元吉,你這是什麼意思,玄霸是你兄長,兄弟之情怎麼能說是沒有關係?”
“狗屁的兄弟之情,他不是爹的兒子,憑什麼活著的時候讓他風光,等到死了以後還要我去向他低頭。”元吉連連搖頭,“大哥,你省省吧,你我都是心知肚明。”
李建成不等再說,李世民卻是怒吼一聲:“老四,你說什麼?玄霸不是爹的兒子,你放屁!”
他早早衝了上去,揮拳就打。李採玉攔不及,高聲叫:“世民,不要動手,有話好好說。”
元吉正在說得唾沫橫飛,哪裡想到變生肘腋,被李世民一拳打在後背,居然一個跟頭栽倒在了地上。他從地上爬起,眼中只有李世民,勃然大怒道:“好呀,李世民,你敢打我?”
“我打你又如何,我還想打死你。玄霸才去,你就在潑他的髒水,你是不是人?”李世民怒不可遏,就要衝上去,卻被李採玉死死地抓住,“世民,不要動武,有事好商量。”
元吉被李世民勢若瘋虎的氣勢所攝,倒退幾步,見到李世民被李採玉拉住,又壯起了膽子,冷笑道:“對了,我忘記了,你和李玄霸雙胞胎的,李玄霸不是爹的種,你當然也不是!”
“元吉。”李建成厲聲喝道:“你到底在胡說什麼?你再不閉嘴,信不信用家法處置你?”
元吉脖子梗梗,不服道:“你們以為可以瞞住了我嗎,李玄霸李世民要不是皇上的兒子,怎麼會一直被皇上寵愛,李玄霸要不是知道皇帝是他的爹,又怎麼會拼死去救?他一直壓我一頭,既然不是我兄弟,難道就算死了還要讓我低頭不成……”
他話未說完,突然被四周死一般地寂靜所震懾,扭頭望過去,見到了李淵一張陰沉冰冷的臉!
“爹……”元吉有些膽怯,喏喏說道。
李淵一個耳光煽了過去,‘啪’地一聲大響,打破了沉寂。元吉被一個耳光打了轉了幾圈,咕咚摔倒在地,等到清醒過來的時候,臉上火辣辣的痛,嘴角已經溢位鮮血,可見李淵一掌之狠。
“爹,你打我?”元吉捂著臉,難以置信地問。
“我不但要打你,我還要打死你,”李淵怒容滿面道:“我沒有你這個忤逆的兒子。”
元吉霍然站起,大聲道:“你們都欺負我,好,我找我媽去。”他說完話後,轉身就走,李淵僵在當場,氣的渾身發抖,大聲道:“採玉!”
“爹,什麼事?”李採玉問道。
“去把老四找回來,關起來面壁。”李淵怒不可遏。李採玉點頭,飛快的循李元吉方向而去,李淵半晌才轉過頭來,見到蕭布衣一張頗為尷尬的臉。
“蕭大人,犬子無知亂講,倒讓蕭大人見笑了。”李淵嘴角抽搐,也是頗為尷尬。
二人你望我我望你的,蕭布衣終於咧嘴笑笑:“我爹有時候對我生氣,也總是說我是撿來的,不是親生,一時氣話,李大人何必當真。”
李淵也笑了起來:“蕭大人真的會說笑,怪不得聖上引為知己。蕭大人人中龍鳳,令尊喜歡多半還是來不及的,怎麼會說撿來的。我知道蕭大人來了,特讓下人準備了飯菜薄酒,還請蕭大人給李某個面子,莫要推搪。”
“爹,方才孩兒已經約過,蕭大人說還有他事。”一旁的李世民道。
蕭布衣心道,這時候是你們解決內亂的時候,我在這吃飯只怕被噎死,“李大人,我的確是有事在身,不如改日再敘。”
李淵很是失望,望了李世民一眼:“既然如此,蕭大人可記得,下次我要是再邀,還請莫要推脫了。”
“一定,一定。”蕭布衣含笑告辭,出了李府後腳底抹油,溜之大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