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危險,送命都是大有可能。這個哥特別的不提,單提馴服烈馬,當然是因為有些手段的緣故。
蕭布衣毫不猶豫,“那好,就比馴服野馬。不過布衣有一事請求可敦。”
可敦緩緩點頭,“你說。”
“在下只想比完這場後,無論輸贏,都不要再比。”蕭布衣苦笑道:“布衣本是生意人,不想做什麼英雄。”
可敦點頭,“如此甚好,不過吾也有句話要說。”大帳內一片靜寂,可敦環視四周,緩緩道:“馴馬勝者可以提出一個請求,我若力所能及,斷會應允,包括向克麗絲求婚,我也不會拒絕!”
克麗絲聽到,已經變了臉色。韓雪和她都是站在可敦的身後,聽到這話,也是臉色微變,垂下頭來,那一刻的她只是在想,可敦別的不說,單提克麗絲的婚事,難道她也相中了蕭布衣的才能,甚至想要招攬他為女婿?
蕭布衣和哥特並肩站在草原上,望著藍天白雲,草綠如波的時候,心情截然不同。
哥特只是想著有些弄巧成拙,這下倒是隻能勝,不許敗。自己若是敗了,蕭布衣報復心切,直接向克麗絲求婚,自己也就無顏活在這個世上。人的心思往往改變在瞬間,當初蕭布衣為他誘敵之時,他還有些感謝,甚至產生和他交個朋友的念頭。都說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,所以人之將死,別人對他也就寬容一些。哥特只以為蕭布衣會死,所以一心想著他的好。等到發現蕭布衣還活著,而且還很精神的時候。難免心中不是味道。
他搬救兵也算是功勞一件,不過和蕭布衣一比,那就是土雞和鳳凰的區別,架不住克麗絲成天吹噓蕭布衣的好,也忍受不了別人認為蕭布衣比他高上一頭。他是個塔克,若是族落中的王公貴族比過他也算不了什麼,偏偏和他比較的不過是個布衣。他覺得定要堂堂正正的擊敗蕭布衣一次,這才堅持比試,可是現在想想,多少有些悔意。
蕭布衣卻是想著可敦的最後一句話,已經抱定了全力以赴的念頭,他不想再讓,他要為一個人搏一下。
涼風襲襲,遠方夕陽漸漸西落,金芒變成殘紅,天邊的雲彩看起來也有些慘烈。
四周鴉雀無聲,卻是立著比鴉雀還要多的旁觀者,可敦的輕騎兵,群臣,還有一幫商人悉數在場。遠方的牧民知道這個訊息後,也都趕著牛羊和馬群向這個方向彙集,熱鬧的情形有如集市一般。
牛羊成群,馬兒長嘶,牧民們也是興奮的指指點點,分辨著哪個是可敦,哪個是塔克和塔格。可敦雖然威嚴,可向來公平,處理草原的事情也很公道。她在營寨中那是沒人敢冒然進入,不過既然出了營寨,怎麼說也是體察下情,見到一個老的牧民,鬍子斑白,居然還會問候一聲,自然引發了牧民更多愛戴的呼聲。
牧民歡呼的時候,對於和塔克並肩的蕭布衣有了疑惑,搞不懂他是什麼人,怎麼會和尊貴的塔克站在一起。
圍聚的人越來越多,卻是隻聚集在一面,留出諾大的一片空處。幾個年輕的牧人聽說要馴馬,都是躍躍欲試,可聽說了哥特塔克要馴馬,又都霜打的茄子一樣。
林士直,袁嵐幾人見到這種聲勢,都是憂心忡忡,心想這是僕骨的地盤,這些人顯然都給哥特捧場,蕭布衣氣勢已經差了一籌,本來他們做生意都是和氣生財,認為能忍就忍,卻因為和蕭布衣交情日深,第一次有了想讓蕭布衣贏得馴馬的念頭。
幾個兄弟也是聞訊趕過來,他們都沒有資格進入可敦的大帳。當聽到哥特要和蕭布衣比馴馬的時候,差點笑出聲來,強忍住了笑意的莫風被林士直一把抓住,“莫風,你笑什麼?”
莫風裝模作樣的嘆息一口氣,“我為哥特而笑。”
林士直不解問,“你為塔克笑什麼?”
“我只笑他實在有點愚蠢,”莫風惋惜道:“他比什麼不好,一定要和魚兒比游泳,和鳥兒比飛翔?”
林士直卻沒有他的自信滿滿,搖頭道:“年輕人,你沒有見過世面,懂得什麼。草原牧人都好騎烈馬,射硬弓,塔克武功高強,馴服烈馬更是一流,你沒有聽到那些牧民都是看好塔克。”
莫風絲毫不被打擊,低聲道:“那林掌櫃是否想和我賭一賭?”
“賭什麼?”林士直問道。
“布衣要是贏了,林掌櫃你就輸我一吊錢。如果布衣輸了,我就為林掌櫃你刷馬一個月?”莫風心中好笑。
林士直一拍巴掌,連說沒有問題。他雖然和莫風開賭,內心卻希望自己輸了這場,他生意精明,向來穩賺不賠,如此求輸倒算是開天闢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