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和她私奔到了東都,盤纏已經用的差不多。只希望年後開考,能得到個功名。這才能夠迴轉家鄉,不然的話,多半隻能埋骨外鄉了。”
蕭布衣看著他繡著金邊的衣服,華麗非常,手上偌大的一個碧玉戒指,光澤可人,喃喃道:“兄臺真的很窮,真的很窮……”
袁熙不知道自己錯漏百出,還要說什麼,蕭布衣只怕她向自己借錢。岔開了話題:“兄臺好像認得那個柴公子和李柱國?”
袁熙點頭:“當然,柴公子叫做柴紹,的確是出身將門,都說他力大無窮,而且武功卓絕。以前是元德太子的千牛備身……”見到蕭布衣有些詫異的樣子,袁熙不解問:“貝兄,你怎麼了?”
蕭布衣最近已經被雷的不行,再次被雷多少有些抵抗能力,聽到柴紹兩個字的時候,已經知道又一個印象中的大人物蒞臨,忍不住問道:“千牛備身是個什麼官?”
“看來貝兄真的是個布衣,什麼都不懂。”袁熙炫耀道:“千牛備身就是太子的陪伴,有名無實,掛個虛名而已。元德太子死的早,他這個千牛備身也無處可陪了。不過柴紹家底不薄,也能經得起他假仁假義的折騰。”
蕭布衣不知道她怎麼對柴紹印象如此之差,只是自己記憶中的大人物都是不過如此,隋唐第二條好漢的老子宇文化及是個弼馬溫,一心和自己搶生意,沒事還要陷害自己。大唐衛國公李靖不過是個員外郎,還在宇文化及下面。這個柴紹看起來赫赫有名,也不過是個陪太子讀書的,還是個死太子。這樣看來,他們比自己高明不了多少,不知道他們是生不逢時,還是自己穿越來的不是時候,自己看起來也不用妄自菲薄。
“那李柱國是何許人也?”
袁熙搖搖頭,“這世上還有人不知道李柱國嗎?”
蕭布衣含笑道:“不才恰好是一個。”
袁熙雖然不解,卻還是給蕭布衣解釋:“李柱國就是李敏,當初他娶樂平公主的女兒為妻,樂平公主可是聖上的姐姐,當初樂平公主都把天下讓給了先帝,你說李敏功勞大不大?”
蕭布衣被這裡面的關係搞的頭痛,只是記下來,算了下關係,算不明白,只能含糊地說,“怪不得,怪不得。”
他搞不懂李敏在這裡有什麼功勞,但是既然李敏是樂平公主的女婿,想必這功勞也是樂平公主給他爭的。
袁熙白了他一眼:“貝兄除了怪不得三個字外,好像不會說其他的。”
蕭布衣一笑,“我只要聽你說就好,李敏和聖上是親戚,怪不得他的兒子飛揚跋扈,無人敢管。”
袁熙嗤之以鼻:“你以為他只憑這點關係就敢在東都天子腳下鬧事?”
蕭布衣不解:“難道還有別地門道?”
袁熙微微撅嘴,小鼻子微微皺起,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可愛:“李閥在東都根深蒂固,只有個李敏那也囂張不起來。李敏的堂叔叫做李渾,可是當朝的右驍衛大將軍,功勞直比宇文述,你說權力大不大?”
蕭布衣直皺眉頭,感覺這裡水實在很深,這些人的權勢之大自己一個草民怎麼能抗衡,最多不過是刺殺一兩人後,亡命天涯而已。
“聽說李渾有個小妾就是宇文述的妹妹。”袁熙又道:“這麼說李渾又是宇文述的妹夫。他們一個右驍衛大將軍,一個左衛大將軍,權傾朝野,李渾更因為父輩功勞,手持先帝親發的免死鐵券。你說這樣的一個閥門,李敏的兒子不過搶了一個女人,不要說邵安兄一個文弱書生,虞世南秘書郎都是不行,就算柴紹是什麼所謂的抑強扶弱,千牛備身也是遠遠不行,不敢和人家爭執。”
蕭布衣聽到宇文述三個字的時候,又是皺了下眉頭,暗想李靖不過是個員外郎,現在朝廷上兩個大將軍聯手,雖說隋朝這幾年要倒,可是眼下真的不能正攖其鋒,實力不濟,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。
蕭布衣迴轉客棧的時候,心中多少有些鬱悶。
和袁熙話別,她看起來還有些依依不捨,蕭布衣卻是恨不得早早的一刀兩斷。
見到市井之亂,蕭布衣恨無能為力,也沒了去拜訪李靖的心情,只怕紅拂女再給自己添堵,迴轉客棧後,徑直回到自己客房,開了房門,微微愣了下。
房間整潔依舊,卻是有人來過的痕跡。只是衣物錢財一樣不少,反倒多了一大包東西。蕭布衣其實很懶,帶的東西什麼都是以最簡單為主,除了那兩片龜殼,刀譜和可敦賜予的寶劍,他每次出門錢都帶的不多,更不要說其他的東西。
好在他的錢的不多,大部分都是硬通貨,銀豆子和金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