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怕假公子打,只好做著悶葫蘆。
沒有想到悶葫蘆也做不成,假公子又是一巴掌打到:“怎麼的,你覺得不精彩嗎?”
“精彩,高作。”丫環裝作書童,連連點頭:“意境全出,意境全出呀,還不知道這位公子高姓大名?”她後一句卻是替小姐問的。
“我本布衣,大家萍水相聚,轉瞬散開,這名字,不說也罷。”蕭布衣不想多事,只怕後世唐伯虎會指著他脊樑骨跳腳的罵,把假公子方才應付馬侗和譚餘地話借用一下。
假公子突然一拍桌子,“你說什麼布衣?”
蕭布衣嚇了一跳,不解道:“怎麼了?”
“我現在最恨布衣兩字。”假公子玉臉有了怒容。
馬侗和譚餘一喜,都是點頭,“布衣畢竟是布衣,怎麼能和我們文人相比!”
“你們文人算個屁。”假公子一句話讓二人鬱悶半晌,假公子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。丫環卻是捅了下,壓低了聲音:“公子,這個布衣非那個布衣,你莫名其妙的發火,恐怕人家不喜歡的。”
她的聲音雖低,蕭布衣卻是聽的清清楚楚,不知道這個布衣那個布衣什麼意思。
假公子轉嗔為喜,也是低聲道:“不錯,這個布衣可比那個蕭布衣強上太多。”
假公子不等問話,蕭布衣已經問道:“還不敢請教兄臺高姓大名。”
方才馬侗譚餘詢問假公子名姓,撞了個釘子,別人都以為假公子開的釘子鋪,沒有想到他只是猶豫下就說道:“不才袁熙。”
蕭布衣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,不由的摸摸懷中的庚帖,這人說的蕭布衣難道是自己?袁嵐的女兒叫做袁巧兮,是否就是這個袁熙的親人,抑或就是袁巧兮她自己?此人年紀不大,不過及,說是個蘿莉好像又大了點,若非袁巧兮,自己和她素不相識,她怎麼好像要咬自己的樣子?
“袁熙,袁熙,好名字。”馬侗一旁搖頭晃腦,顧左右言其他。沒有想到袁熙沒有忘記了方才說的:“兩位兄臺,我還在等你們的磚呢。”
馬和譚餘灰溜溜地互望一眼,都是說:“不才不敢獻醜。”
袁熙得意地侗笑笑,嘴角露出淺淺的酒窩,盈盈笑容就算是男裝,都讓人覺得明麗不俗,馬和譚餘見了心癢難耐,卻不知如何才能得到此姝的歡心。
蕭布衣一個腦袋有兩個大的時候,袁熙已經問道:“雖說萍水相逢。可也有千里有緣一說,不敢請教兄臺大名?”
她說是不敢,一雙大眼睛卻是盯著蕭布衣不放,蕭布衣咳嗽聲道:“在下貝培。”
“貝培?”袁熙喃喃唸了兩遍,牢記在心,“貝兄好名字。”
蕭布衣把貝培的名字拿過來借用下,略微心安。只怕說出蕭布衣後,此姝拳頭刀子掄過來,正想說什麼山高水清,後會無期的話來,樓外突然馬聲長嘶,譁然一片。
眾人都扯個脖子向外去看,馬侗和痰盂藉著吵雜撤到另外一桌,羞的無地自容,見到眾人被熱鬧吸引,沒有注意他們二人,略微心安。
袁熙憑欄一望,突然握緊了拳頭,怒不可遏。樓上眾人也是唏噓一片,只看到遠遠處,寬廣的街道上幾匹馬兒橫衝直撞,數個攤位已被撞的七零八散,哭叫耳。
一個老者腿腳不算利索,被馬兒踩了一腳,倒在地上捧著腿在叫,也不知道斷了沒有。幾個孩童被嚇的哇哇大哭,悽慘無比,遠遠地傳來‘噗通,噗通’的聲響,沿街的攤位不少掉到了渠中。一個老太伸手去抓自己的籃子,一不留神,跟著籃子掉了下去。
一時間遠處慌亂一片,大呼小叫的呼喝救人,馬上的幾個人卻是哈哈大笑,不可一世。
蕭布衣心中憤怒,離的太遠趕救不及,目光從樓上眾人掃了過去,見到袁熙握緊了拳頭,看起來想要衝下去,卻被那個丫環死死的拉住。隔座的幾個書生都是搖頭不已,居然又返回到桌位上,一個書生突然拍案而起,怒聲道:“朗朗乾坤,天子腳下,這些人真的無法無天了嗎?”
書生白麵,年紀不小,身骨單薄,方才眾騷客起鬨之際,也就兩人沉默不語,他就是一個。只是他雖默然不語,臉上雖有不以為然的表情,可還是任由眾人胡鬧,這刻眾人安靜下來,他卻義憤填膺地站起,舉步向樓下走去。
一人死死的拉住那個書生,搖頭道:“邵安兄,少安毋躁。”
拉住白面書生那人正是臉皮黝黑那人,邵安兄面色微慍,不悅道:“世南兄,你身為朝廷命官,見到這種場面居然也是無動於衷?你不阻攔我不怪你,可你阻擋我可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