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兄,再收拾了陸領隊,最後再殺你也是不遲。”
蕭布衣微微錯愕,“大名鼎鼎的歷山飛也知我名,倒是讓我意料不到的事情。”
他隱約覺得有些不對,卻是捉摸不到重心。
歷山飛微笑道:“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。你們當日就會出發實在出乎我的意料,我那天包裹下傷口就已迴轉,只是碰到十幾個病殘,隨便殺了幾個,抓住了一人問下,他們如何敢不吐露出你的名字?”
蕭布衣臉現怒意,厲聲喝道:“歷山飛,我只以為你是個梟雄,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無恥,受傷之人也要屠戮!”
歷山飛微笑道:“這世上本來就是弱肉強食,若我受傷,我想你們三個也不會放過我的,你們說對也不對?”
貝培聽到留在原地的護衛被歷山飛殺死,眼中微有歉然,神色恍惚,堅持出發是他的主意,這麼說護衛身死也和他大有關係。
驀然間眼前白影閃動,貝培凜然,手中長劍連振,片刻的功夫已經刺出了七劍。
歷山飛不是英雄,也算得是梟雄,這時機確實把握極為準確,談笑間不知不覺的在干擾貝培的心思,見到貝培出現漏洞,如何會不抓住?
他動作如風,出手如電,長刀本在腰間,卻是轉瞬人到刀到!只是貝培畢竟非等閒之輩,七劍刺出,寒光閃現,招招兇狠。
蕭布衣見狀不好,已和陸安右飛步上前,蕭布衣長刀斜斬而出,封的卻是歷山飛的退路。陸安右早他一步,卻從側翼殺到,以刀做劍,直刺歷山飛的肋下。
蕭布衣,陸安右和貝培三人都是久經殺戮,雖然沒有配合卻有默契,只是一出手,就已經封死了歷山飛的四面八方,歷山飛剎那間已經腹背受敵。
歷山飛放聲長嘯,倏然而退,貝培目光一閃,高聲喝道:“小心。”歷山飛人不轉身,單刀一揮,已經架住蕭布衣的長刀。他一舉一動快若脫兔,如同背後長眼一樣。
他架住蕭布衣的長刀,順勢削去,陡然迴轉,風聲大起,一肘已經擊向蕭布衣地胸口。他變招極快,蕭布衣心中驚,這才明白歷山飛剛才一刀不過是轉移視線,他這一招才是真正的殺手。
不明白歷山飛為什麼一定要除自己而後快,蕭布衣厲喝一聲,提刀掛住歷山飛的長刀,左手一攔,已經擋在胸口。
歷山飛刀勢頓住,一肘卻是結結實實的擊在蕭布衣的手心,蕭布衣只覺得有如雷擊一般,那股大力實在難以抗衡,胸口一熱,人倒飛了出去的時候,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
人在空中,蕭布衣還能看到歷山飛眼中的詫異,突然顧不得自身,大聲喊道:“貝兄小心。”
貝培方才略微恍惚,見到歷山飛襲來,出手全力抵擋,沒有想到歷山飛不過是聲東擊西,說什麼最後才殺蕭布衣不過是個幌子,他全力出手,顯然要先殺了蕭布衣。貝培心中焦急,長劍一收,已經掠過陸安右,向歷山飛全力撲去,他雖狂傲,當初雨夜搏殺後卻多少知道一點,自己武功比起歷山飛稍遜,如今首要的目的是纏住歷山飛,只望陸安右能抓住機會,擊傷歷山飛才是辦法。
見到蕭布衣噴血飛出,驚惶的厲聲疾呼,貝培突然一股寒意湧上心頭,同時察覺一股勁風從背後襲來,
蕭布衣飛出,歷山飛在前,偷襲他的人難道是陸安右?如此生死之戰,他怎能先亂了自身的陣腳?所有的念頭一閃而過,貝培縮頭藏肩,奮力向前。歷山飛一肘擊飛蕭布衣後,已經陡然轉身,大喝一聲,一招力劈華山,就要把貝培砍成兩半。
蕭布衣人在空中,心中第一次如此驚惶恐懼。本來歷山飛四處為敵,剎那間形勢逆轉,貝培也是腹背受敵。陸安右這次全力出手,歷山飛配合的天衣無縫,這麼說他們早有預謀?他和貝培來到這裡,已經是掉入別人的圈套?只是上次雨夜鏖戰。陸安右和歷山飛殺的如火如荼,生死一線,難道不過是做戲,可這又是怎麼可能?
念頭閃轉,貝培自知危機,卻是厲喝一聲,不躲身後一刀,更是無視兜頭一刀。軟劍一屈一彈,怒閃驚鴻般直刺歷山飛。
他軟劍刺出,左手微抬,手臂處‘咯咯’響聲不絕於耳,幾道寒光貫湧而出,直奔面前的歷山飛怒射過去。
歷山飛兜頭一斬,本以為能把貝培斬為兩段,沒有想到貝培捨命拼命,不由大驚,貝培拼命之下,他固然可以把貝培殺死,可貝培的還擊實在猛烈,他也不見得活下去。他兜頭一刀沒有劈實,已經悶哼一聲,身子陡然後仰,一個鐵板橋向後倒過去,貝培一劍刺空,所有的弩箭也是射到了空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