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都要小心。”
三人尋足跡向前方走去,過了軟土地帶,前方只有一條小徑向山上行去。蕭布衣回頭望了眼,發現自己的足跡最深,暗自郝然,轉瞬想到當初擒得莫古德的領悟,又是豪氣勃發,暗道別人能夠做到,自己如今得高人傳授,假以時日,應該不會差過他們。
稍微遲疑下,貝培已經當先行去,陸安右緊跟其後,蕭布衣對於這種路徑倒是輕車熟路,奔走起來也不吃力。三人不久的功夫,又發現一片衣襟散落荊棘,正和毗迦常穿的彷彿。蕭布衣心中疑惑,突然止步道:“貝兄,陸兄,我倒覺得這人有心把我們引到山上。”
貝培和陸安右都是停下腳步,“此話怎講?”
“這人既然能無聲無息的把毗迦挾持,不留痕跡,怎麼會如此粗心大意留下諸多線索?”蕭布衣遲疑道:“先是鞋子,然後是腳印,如今又是毗迦的一片衣襟?”
陸安右聽到這裡,臉上也是疑惑,“貝兄,的確如此,蕭兄一說,我也覺得此事大為蹊蹺。”
“就算他引我們上去又能如何?”貝培凝聲道:“事到如今,毗迦在他手上,難道我們能迴轉不成?”
蕭布衣和陸安右都是搖頭,蕭布衣右手握刀柄,沉聲道:“既然如此,看起來我們倒是要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了。”
貝培望了蕭布衣一眼,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,“好一句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只此一句,我們不會輸。”
陸安右讚歎道:“蕭兄說的好,就算那人武功奇高,以我們三人之力,想必天下都可去得。”
二人意氣勃發,蕭布衣卻是心中惴惴,可也知道這時候已經沒有了退路。事到臨頭,反倒放鬆了心情,小心謹慎的留意動靜。
三人越走越高,再行了一炷香的功夫,已經要到了山頂。舉目望過去,地勢霍然開闊,前方白雲渺渺,清風吹拂,樹葉刷刷作響。
空氣清朗,鳥語花香,高山一處陡然峭立,地勢險惡。
三人都是無暇欣賞美景,留意地勢的同時,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立在崖壁處一人的身上。那人白衫飄飄,背對三人,看起來氣度雍容,直欲破風而去,可他腳下赫然躺著毗迦,不知道生死。
貝培雖然藝高人膽大,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,那人啞聲道:“我等了許久,沒想到你們現在才到,倒讓我有些失望。一別經月,三位別來無恙。”
他緩緩轉過身來,風姿俊朗的外形,卻戴個猙獰醜惡的青銅面具,三人一見,都是駭然失聲道:“歷山飛,原來是你!”
第一百零六節 毒中毒
青天白日下,歷山飛的一張青銅面具卻是更顯猙獰,日光初升,耀在他的臉上,寒光閃現。可面具之寒也比不過他眼中的陰寒,口氣中的恨意。
蕭布衣三人如臨大敵,成鼎足而立,雖然人數以三敵一,卻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。歷山飛身手高強,雨夜廝殺一戰如在眼前,這次他有恃無恐的尋仇,當然是有備而來。
這次蕭布衣才有空仔細看看歷山飛的面具,他的面具很是古怪,並非將臉上全部遮掩,而是鏤花形狀,只遮住雙目周圍和鼻樑附近,可就算如此,誰也認不出青銅面具下的歷山飛到底是長的什麼樣子。
“這位仁兄舉手之間就殺了我的幾十個手下,歷山飛不敢一日有忘。”歷山飛以一敵三,還是氣勢逼人,舉止從容,他望向的是貝培,當初弩箭造成的慘狀他當然不會忘記,每個經歷過那個雨夜的人都不會忘記當初的慘狀。
“你殺我手下十數人,我也一日不敢有忘。”陸安右緩步上前一步,沉聲道:“歷山飛,當日沒有分出高下,今日我想會有個結果。”
歷山飛冷漠地望著陸安右:“陸領隊,你當日也殺了我的幾個手下,這筆帳歷山飛也沒有忘了。”
他口氣越是沉穩,蕭布衣心中越是不安,當初歷山飛以一敵二,看起來都是有些吃力,如今加了個他蕭布衣,雖然算不上高手,可是歷山飛居然很有把握的樣子,難道歷山飛當初已經藏拙。現在真的覺得自己武功高強,不把三人放在眼中?
“我只知道,死人什麼都不會記得,”貝培緩緩地抽出袖中地軟劍。迎風一抖,筆直凝練:“歷山飛,你來打劫,我來守衛,生死本由天命,怪不得別人的。”
“貝兄,說的好。”蕭布衣也是拔出長刀,知道此番定是惡戰,容不得半點疏忽。
歷山飛目光在蕭布衣身上一轉,已經收了回去,多少有些輕蔑,“蕭布衣,你也遲早要死。不過你的武功實在差勁。我先殺了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