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包子一稱,他倒是並不介意,可現在他終於明白高士清一直不讓夢蝶出來彈琴歌舞的原因。
高士清笑容不減,拱手道:“少卿言重了,夢蝶不見少卿,實在有迫不得己的苦衷。”
宇文化及仰天長笑,“那我倒要聽聽。”
高士清不鹹不淡道:“少卿常在聖上身邊,當然知道聖上的心意。如今距離元宵燈會雖遠,可是各地都是早早的準備。上林苑十六院更是早早的籌備歌舞管絃以博得聖上喜悅。只是上林苑十六院歌舞管絃雖然不差,但是調教起來甚為吃力,裴小姐向來以聖上的心思為重,這才急調夢蝶前往東都。夢蝶姑娘琴舞雙絕,正是前去調教十六院之一明霞院的姑娘,少卿若是想見夢蝶姑娘,只怕要去東都一行!”
宇文化及臉色微變,仰天打個哈哈,“好你個老高,神神秘秘,也不早說,倒讓我急怒一場,看來我要見夢蝶,真的要去東都一行。”
高士清說的軟中帶硬,扯上了聖上,饒是宇文化及囂張如斯,也是不敢多話,只怕被高士清抓住了把柄。
“只因裴小姐叮囑,這事能不說最好不說,”高士清苦著臉道:“少卿,你也知道裴小姐的意思我也不敢違背,要非你逼的急迫,我倒真的還不會說。”
“那這麼說都是我的錯了?”宇文化及淡淡道。
“高某不敢。”高士清拱手道。
“錯就是錯,有什麼敢不敢的。”宇文化及大笑了起來,“我既然錯了,就要賠罪,這樣如何,今日我打擾了你們飲酒的興致,明天我來宴請眾位,你,你,你們,哪個都不許缺席,否則就是不給我宇文化及的面子。”
他伸手一指,略過林士直,袁嵐,還特意地指了下蕭布衣,倒讓蕭布衣微微錯愕。
宇文化及說完,不等眾人應諾,已經大笑地走出了天香坊,高士清微微皺眉,沉吟不語。
蕭布衣總感覺宇文化及今天不是為了夢蝶,倒是對自己頗有興趣,雖然自己和他頭次見面,他也很少望向自己。
見到林士直已經湊了過來,蕭布衣忍不住問,“林兄,這個宇文化及是什麼來頭,怎麼不把高爺放在眼中?”
林士直嘴角一絲不屑,壓低了聲音,“他還不是仗著老子的風光,他老子宇文述,如今是左衛大將軍,深得皇帝寵愛。他弟弟宇文士及,娶了南陽公主為妻。他年輕的時候,不守法度,總喜歡遊蕩在女人中間,自命風流不羈,西京人都識得他,給他個外號叫做輕薄公子。本來他沒有什麼能耐,可是仗著老子和弟弟的緣故,也弄個太僕少卿的官做做。”
“太僕少卿做什麼的?”蕭布衣問。
林士直神色很是輕蔑,“都說我們商人地位不行,他貴為朝官,其實地位也是不高。太僕少卿不過是給聖上養馬而已,聽說當年聖上放千匹良馬去草原求龍馬,讓人遺笑大方,就是他給出的餿主意。如今他本事沒有多少,可是他老子和兄弟都得皇上寵愛,倒沒有人敢得罪他。”
蕭布衣愕然,從來沒有想到過威名遠播的宇文化及歷史上竟然是個這樣的人物,不但是個輕薄兒,狂傲不羈,還和自己是同行,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森冷,難道是因為同行是冤家的緣故?
第一百零八節 機關算盡聖旨到
宇文化及走出了天香坊,臉色已經陰沉的和鍋底一樣,重重的啐了一口濃痰在地上。宇文化及握緊了拳頭,喃喃道:“高士清,你居然敢讓我丟臉,我不會讓你好過。”
一輛豪華馬車疾馳過來,裝潢華麗,香氣撲鼻,到了宇文化及身邊戛然而止,馬是好馬,馬伕也是不差。宇文化及上了馬車,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:“事情辦的怎麼樣?”
馬車上有兩個手下,一個黑麵,一個白臉,看起來倒可和黑白無常攀上親家,“公子,我們得到確切的訊息,陸安右的確死了。”
宇文化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,怒聲道:“沒用的東西,他是怎麼死的?”
黑麵的說道:“公子,高士清把訊息封鎖的很嚴,我們費勁心力才知道陸安右事敗,迴轉紫河的前幾天被蕭布衣殺死。”
“又是這個蕭布衣。”宇文化及握緊了拳頭,恨聲道:“他屢次壞我大事,老子不把他抽筋扒皮也就不姓宇文這個姓了。”
宇文化及和蕭布衣初次見面,對他卻是恨之入骨的樣子,估計就算蕭布衣見到都是疑惑不解,不明所以。
“樑子玄他們不是說蕭布衣武功差勁,不足一提。陸安右怎麼說也是個高手,我一心栽培他進入裴閥,只指望他能夠得到裴茗翠的舉薦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