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不知道高先生為何藏起夢蝶姑娘不讓我等見到,可是成了布衣的禁臠不成?”
他和蕭布衣一路頗為熟識,口氣當然是諸多調侃,蕭布衣早有這個疑惑,卻被林士直搶先提出來。按照他現在在裴閥的地位,在天香坊擺酒,裴茗翠雖沒有說把夢蝶賞賜給他,可要是想拉攏他,絕對不應該把夢蝶送給他人,所以他對夢蝶的處境倒不算擔心。但在天香坊這麼久,夢蝶遲遲沒有出面,倒讓蕭布衣有些忐忑。
含笑望著高士清,蕭布衣打趣道:“林兄實在開小弟的玩笑,夢蝶姑娘豈是蕭某的禁臠,這一切還是要由高爺做主。”
高士清面露難色,讓蕭布衣心中一沉,只是不等高士清開口,一個有些放浪的聲音從外邊傳過來,“說的不錯,看來這裡的一切還是要由老高做主才對。”
眾人一驚,扭頭向外看過去。
高士清是裴閥的人物,更是裴茗翠手下的得力干將,能夠稱呼高士清為老高的人不多,就算是林士直等江南華族的代表,見到高士清雖然不稱呼聲爺,也要尊稱一聲高先生。裴茗翠叫高士清老高那是信任,這人稱呼老高卻並不親熱,聽口氣倒是戲謔的成份多一些。
高士清抬頭望去,緩緩起身,拱手道:“原來是少卿大駕光臨,高士清有失遠迎,還請恕罪。”
來人年紀不小,卻也不算太老,最少風度翩翩,氣度華貴,鼻高眉重,雙目炯炯,額頭寬廣,看起來也算是一表人才。
眾商人都是紛紛起身拱手,蕭布衣不知道這個少卿哪裡來的這麼大的架子,居然高士清都要施禮,只好也跟著站起。
那人對旁人都是不理,目光掃過蕭布衣,微有不屑,徑直來到高士清的面前,重重的一拍他的肩頭,“老高,我是不請自到,你多半意料不到?”
高士清含笑道:“少卿來此,實在讓天香坊蓬蓽生輝。”
那人搖頭道:“其實不然,我倒覺得你巴不得我滾蛋,不然怎麼我來了三次,你高士清都是不在?”
高士清笑道:“我是的確有事,怎麼能天天守在天香坊?難道這裡的主事接待不周,對少卿有了怠慢?那我倒要好好的責罰他們。”
“不是不周,而是太周到。”那人哈哈大笑,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,“天香坊算不了什麼,不過是個小場面,還不值得我三顧茅廬。我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,不過是想見夢蝶姑娘一面。可偏偏這個夢蝶姑娘左說有病,右說有恙,到現在我是影子都沒有見到一個,不知道可是夢蝶姑娘架子太大,就算我宇文化及都是不能求見?”
他說的客氣,神情卻是囂張無比,蕭布衣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,愣在當場。
此人是宇文化及?我靠,不可能吧?
蕭布衣歷史不好,宇文化及是哪個他倒知道,那可是隋唐第二條好漢宇文成都的老子!第二條好漢武功就算不蓋世,那也是不容小窺,可他老子怎麼是這種猴急飛揚跋扈加上精蟲上腦的德行?是大智若愚,還是扮豬吃虎蕭布衣並不清楚,可當下的第一眼看過去,此人深有士族子弟的浮華,卻無貴族子弟的凝練。
貴族子弟當然有好有壞,可怎麼來看,這個宇文化及都是靠邊站的那種型別。
爹是英雄兒好漢,蕭布衣心中琢磨,宇文化及,宇文成都這八個字千古流傳,畢竟有過人的本事,自己倒不能小瞧他們父子二人。
這人也要見夢蝶,蕭布衣心中微沉,隱約覺察到不妙。自己在裴閥再是呼風喚雨,不過是個布衣草民,有什麼底氣去和隋唐第二條好漢的老子去叫板?宇文閥也是大閥,裴閥會為一個歌妓得罪宇文化及?
緊鎖著眉頭的不但是蕭布衣,林士直也是如此,他站起來拱手施禮,宇文化及理都不理,不免心中不是滋味。他雖是個商人,可也是個大家,江南華族有一號,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,這個宇文化及不給他林士直面子,隱約就是看不起林家,那是他很難容忍的事情。
“能得少卿垂愛,實乃夢蝶的三生有幸。”高士清微笑道:“可是夢蝶姑娘眼下真的不能來見少卿。”
宇文化及瞳孔微縮,“老高,我知道你今日在天香坊,搶先過來見你,只怕你跑了。就算這個土包子都知道所有的一切由你做主,夢蝶也不例外,難道你到現在還推三阻四不讓我見見夢蝶?我今天就和你說一句,我宇文化及想要的女人,憑你高士清還沒有資格阻擋!我只要你一句話,你莫要讓我失望。”
他口氣隱有威脅,眾商人都是有些忿忿然,可畢竟不會為了蕭布衣得罪宇文化及。蕭布衣微微變色,對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