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媽,我幫你吧,我可比他幹得要好多了,小心他打碎了您的碗。”輕鬆中帶著笑意,盈盈向餐桌走來。
“哎喲,好喲,好喲,真是聽話的好姑娘。”
林鯨看我走向洗碗池,端著盤子過來,放在旁邊,拉過我的胳膊,正在詫意間,“別動。”聲音裡帶著點焦躁,我怔住,他則雙手把我的衣袖翻了上去,露出半截手腕。“另一隻。”我乖乖地遞過來,他的手指細長、關節分明、手背上露出淡青色的血管,指甲修剪整齊,可惜,他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,只是認真地把我的衣袖翻好,疊得十分整齊,連折起的寬度都恰到好處。就是這樣要求完美的林鯨,這樣精細的林鯨,無論如何都不會是能陪著連內衣都不穿的我翻牆的林鯨;想及此,眼睛又腫漲起來,連忙開始洗碗,水籠頭嘩嘩地水聲擾亂了剛剛的思緒,讓我震定下來。
作者有話要說:因為本章是新啟的一個章,因此,日更三千,與上一部分分成兩塊了。
☆、第五章:連宋,巫山雲雨情不渡,只因少相思
走出廚房,院子裡的陽光曬得我有些眩暈,眼前一黑,好容易適應了光亮,卻發現林鯨彎著腰,拿著斧頭,逆光斜覷著我,眼神混沌,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。
“丫頭,把廚房的軟柴拿來。”
“啊?什麼?”什麼是軟柴?我根本聽不懂。
林鯨輕嘆口氣,放下斧頭,走過來,“笨蛋,軟柴就是引火用的柴。”輕輕地,這句話飄進我的耳朵裡,“進來,幫忙拿一些。”
啊?我趕緊跑進去。
天氣雖然沒有很熱,坐在灶臺邊,也早已是一臉大汗。扭頭看看正在劈柴地林鯨,背上已然溼透。灶上放了一大鍋熱水,阿媽在廚房裡開始準備晚飯,從廚房裡傳來沙啞地、歡快地、綿綿地歌調。陌生又親切、歌聲飄蕩在小小的院落裡,穿過紫藤架、透過林鯨地劈柴聲,飄進我的心裡。
“以你之姓、冠我以名”應該就是這種圓滿吧。我想。相伴以終老,相思至白頭,你約不離,我定不棄,就在這山山水水之間,清苦寒貧也罷、風雨淒涼也罷,只要你在身側,便是一場圓滿。
鍋裡的水漸漸地冒出熱氣,最終咕咕地滾起來。林鯨停下手中劈柴地活計,走到廚房旁邊地屋子裡,一會兒推滾著一隻大木桶出來。我扭頭看他,這個玉般潤和地男生此時全然失去了往時地模樣,一條毛巾搭在脖子裡,臉上佈滿了汗水,白色的T也早已變色。拿著只絲瓜,打上香皂開始洗刷那隻木桶。
我扭過頭去,認真地盯著不斷冒泡地開水,心也如同這鍋沸水般焦灼起來。總是想要跟林鯨說些什麼,可兩個人卻始終都表現出最繁忙地樣子,張張嘴,只能讓那高漲的音符戛然而止於喉。
感覺到腳步聲漸近,趕忙抓起旁邊地柴往灶裡塞,作出一副專心致志燒火地模樣。
“你是要把一大鍋熱水熬幹?記得你不是很能做家務麼?”
呵,你還記得?無奈地笑笑,沒打算搭話,就讓它寂寂寥寥地斷成殘章吧,否則,只會徒增煩惱。
林鯨見我並未回應,自已提一隻大塑膠桶走至灶前,開始用一隻瓜瓢盛水,一下一下地從我眼前伸向鍋裡,嘩地倒進桶中。看著他地舉動,一下一下,彷彿是澆在我的心上一般,惶恐的令我眼睛失去了焦點。
“小心”,看到林鯨要將滿滿一桶滾水從灶臺上拎下來,我趕緊站起來。
“你,別動。”他驟然停止了動作,蹙起眉頭。我呆立在旁邊,看著他拎著水桶走進廚房。他一連拎了三桶水進去,又將鍋蓄滿,才緩緩地對我說:“去吧。”眼光柔和,深如一渦清水,照得到人心般清亮。
一臉虎疑地走進廚房,阿媽開啟洗手檯旁邊地百葉窗,笑盈盈地看著我。原來這扇窗走出去後面竟然別有洞天。四根圓柱搭起一個矮矮的平臺緊挨著窗子,平臺上就放著剛剛林鯨洗淨的大木桶,木桶稍高出窗臺一頭,平臺下面是流水地暗槽,流向不遠處的河裡。周圍用籬笆圈起一個小小地院落,竹籬紮成簡單地院牆,上面爬滿了紫藤。朵朵鮮紅欲滴地花朵躺在腴葉鋪成地綠絨上,煞是好看。旁邊有兩畦小小地菜地,整理得乾淨有序。
“丫頭,拿個小凳子放衣服,上面掛得半截竹筒插在上面窗子的洞裡,接上涼水管。你去好好泡個澡吧,趕了一天地路也應該乏了。泡個澡就舒服了。”阿媽慈祥地看著我。
我感激地看著面前地這位老人,心裡泛起酸澀。因為知道這裡生活條件極不便利,我早已做好了吃苦地心理準備,沒有想到,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