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皆與傳統的金枝玉葉大不相符。
此時劉娉領著丫環站在我面前,下巴揚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高出許多,神情也絕稱不上親和,倒是讓我從眉眼裡瞧出幾分蓄勢而來的樣子,——很顯然,即使有著如母親那般高貴的血統,她也仍是缺少母親那種因權傾天下而不怒自威的底氣。
“皇后真是性情中人,老太后面前乖巧伶俐,皇上面前天真爛漫,私底下又如此不拘小節,也難怪連劉姈都對你青眼有加了。”
劉姈是不是對我青眼有加我不知道,但我卻知道此時此刻她的臉色卻開始泛起青來。我跳下欄杆,拂了拂裙襬。吃不准她究竟想說什麼,便且端著架子默不作聲。並再度在心裡拿她與母親作比較。像她口裡這麼樣刻薄的話語,母親就決不會說的。竇太主要治一個人,要麼殺要麼貶,決不會在口角上費工夫。
我暗自想了想,猜想會跟下午在堂上我說的那番話有關。
果然她看了我兩眼,揮退了隨身丫環,然後把目光定在我的曉風臉上。曉風假裝趕鴨子,並不肯表現出很會察言觀色的伶俐勁,但是我說道:“曉風你回房去拿件衣服來,我裙子都溼了。”她便委屈瞪了我兩眼。噔噔地轉身走了。
廊下只剩下我們姑嫂兩人,她笑了笑,“平日倒聽宮裡人說皇后身邊幾個宮女何等聰**黠,連皇上都喜歡得緊,今日瞧見,倒有些難符其實。”
我說:“道聽途說的話固然不可信,有些事情親眼見著也未必能信的。丫頭們平時卻是伶俐的,想是見著姐姐您,不比我這麼粗野慣了。因而有些不識眼色,姐姐可別往心裡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