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有他本身是氣體,才能做得到。”
他說了之後,又停了一停,續道:“同樣有變化能力的,還有二郎神楊戩,”
我道:“夠了,神話傳說中會`搖身一變'的人太多了,不必一一列舉!”
溫寶裕竟趁勢作了結論:“他們全是氣體人!”
聽了他這種設想,人人面面相覷,都覺得怪不可言。可是想要反駁,卻也很難。
一時之間,大家都沉默著。我想各人全是一樣的心思:氣體人這個現象,實在正超乎我們的想像力之外,以致有很多情形,全然無法設想。
例如,氣體人要雜在物質三態俱全的地球人之間生活,他是如何克服不被人發覺的困難的?他進食液態或固態的食物之後,如何消化它們?
他又是用什麼方法來維持他氣態身體的營養?他有血液嗎,難道連血都是氣態的?
我常說,外星高階生命的形態,地球人無法設想。地球人往往設想外星人有六個頭十八隻腳,那是因為地球上的生命形態有頭有腳的緣故,想像力是根據事實衍化出來的。而等到有一種外星生命形式,是地球上根本不存在的時候,就無法作出設想了,氣體人只不過是其中一例而已。我很懊喪竟然沒有和氣體人進一步打交道的機會,只好寄望錯過了這一次,日後還會有機會。而且,世上玄妙的事情實在太多,又怎能每一件事都參與?在《運氣》這個故事之中,我竟然知道了生命可以以氣態的方式而生存,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收穫了!
我把我所想到的說了出來,大家都表示同意。溫寶裕立時拋開了氣體人這個題目,大聲問:“那頭鷹是怎麼一回事?”
他也立即想到了亞洲之鷹羅開:“是我們的朋友有訊息要傳遞?”
我搖頭:“我看不是,”
我把在海邊發生的事,說了一遍,再取出了那一對金環來給各人傳看。
溫室裕的意見最多:“阿拉伯人最喜養獵鷹,看這上面的花紋,很有點阿拉伯風格。”
藍絲則說:“可以肯定,這花紋,這東西,和降頭術沒有關係。”
紅綾看得很仔細,然後道:“它不在我的知識範圍之內,不過我可以知道,它是成色很高的黃金,接近純金。”
白素和曹金福並沒有發表意見,只是搖頭,表示他們說不出所以然來。
溫寶裕一再叮囑:“找到了鷹主人,記得通知我!”
當時,我認為那是很容易的事,所以立即答應。誰知道一連三天,我的“尋找廣告在各種傳播介上出現,已經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,甚至有記者專程找上門來,可是鷹主人卻始終未曾出現。”
這時,那頭鷹早已醒過來了。
那鷹醒來的經過,也頗為驚心動魄。當晚我們討論氣體人的事,到了夜深,溫寶裕和藍絲先告辭離去。紅綾打了一個呵欠,跳上她的繩床,也就鼾聲大作。曹金福進了客房,我和白素,也已安睡。
我把鷹放在書房的一張安樂椅上,我的想法是,鷹的雙翅受傷,它不能飛,自然也不會傷人,所以,也就沒有多作防範。
約莫是在天色將明時,我們忽然被一陣可怕之極的聲響所驚醒。
那聲響的內容很複雜,既有尖厲的叫聲,又有像是在刮你的骨頭一樣的爬搔聲,而且就發生在我們的房門口,所以聽來格外驚人。
我一躍而起,已聽到門外又傳來紅綾的呼喝聲,她喝了一句什麼,我沒有聽清楚,可是突然之間,一切聲音,都靜了下來。
我第一時間開啟門,看到了一個十分奇妙的現象,那鷹站在地上,紅綾蹲著身子,正用手在輕拍它的背部。隨著紅綾的動作,那鷹一身縱起的翎毛,也正在迅速地回覆常態。
看來,那鷹剛才正處於極度激動的情緒,在紅綾的撫慰之下,才平靜下來。
紅綾自幼在山野之間長大,長期與獸為伍,我一直相信她有和非人類相處的特殊能力,現在又得到了證明。
尤其是當我看到房門上滿是鷹爪所造成的抓痕時,更知道要使這鋼喙鐵爪的鷹,自憤怒之極到立刻平靜,是多少不容易的事,可是紅綾輕而易舉做到了。
那時,這鷹站著,身子還在微微發抖,紅綾的手輕輕拍打它的背部,這情景並不特別,特別的是,紅綾和那鷹對望著,在她和它的目光之中,我可以肯定,兩者之間,必然有某種程度的溝通。
這種情形,維持了約有幾秒鐘,那鷹忽然又發出了一陣古怪的聲響來。
紅綾一聽,就眉心打結,失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