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怎偏偏懷疑我?”
李固這從從容容、遊刃有餘的樣子,將福昌氣的不輕。
“除了你,還能有誰?!”福昌道。
正在這時,朱嫣忽而笑說:“二殿下,從方才起,但凡提起髮簪,你便說‘木簪’。這可真是怪極了。”
李固微怔,不解道:“怎麼?”
“咱們只知道行刺的兇器是一枚髮簪,具體是木簪、是玉簪,還是骨簪石簪,無人知曉,因此,只說‘簪子’,而不說材質。怎麼偏偏到了二殿下口中,就好似一清二楚似的,咬定了那是一支木簪子?”朱嫣眸光一轉,翩然地笑起來。
聞言,李固的表情輕輕一僵。“木簪…木簪……”他結了下舌,一打折扇,扇著風哼笑道,“我不過是口誤罷了。木簪玉簪,有什麼區別?”
“區別可大了。”朱嫣挑眉,道,“木簪才需包漆以飾。誰家的玉簪不露其色,反倒要再塗抹一層漆的?”
那扎入白雪春腿中的兇器,定然是一支木簪沒跑了。
這一番話後,眾人的目光陡然聚到了李固的身上。有好事者,竟開始了竊竊私語。
“二殿下竟早就知道兇器是一支木簪子,莫非當真是二殿下指使手下人做的?”
“誰不知道關雎宮與岐陽宮歷來交惡?二殿下替自己胞妹出出氣,那也是常理。”
“可竟害的福昌殿下墜馬,這未免也太心思險惡了……”
聽著周圍人的懷疑之言,李固的眉頭跳了跳,額邊有一縷汗。他咬咬牙,低聲怒道:“牙尖嘴利的小丫頭,連本殿下都敢汙衊,不想活了?”
“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。到底是二殿下口誤,還是另有隱情,只有二殿下自己心底才清楚。”朱嫣道。
福昌公主聞言,怒意上湧,立即就咬定了這李固便是害她在人前墜馬丟臉的元兇。當下,她便狠狠地抖開了鞭子,咬牙切齒的就要抽李固:“你竟敢害我!你竟敢害我!”
她那馬鞭又油又亮,只打出了半截便是一陣霍霍的風聲;若是抽到人,那定然是皮開肉綻。一旁的宮女們嚇得面色刷白,連忙胡亂地上前阻攔,生怕她當真傷到了二皇子。
“福昌殿下息怒,福昌殿下息怒呀……”
“萬萬不可傷到二殿下……”
宮女們哆哆嗦嗦地攔著她,又怕挨著不長眼的鞭子,又不敢真的讓開路來。
福昌公主面色發狠,一個勁兒地掙著:“放開!你們也敢攔我?我要抽爛他的皮!”
她那狠厲的勁頭,竟像是橫衝直撞的野貓似的。李固被她的瘋勁嚇了一跳,人往馬車上一縮。“你別亂來啊,福昌妹妹!”他扒著馬車緣,呵斥道,“叫父皇知道你膽敢對著兄長出鞭子,連皇后娘娘都保不住你!”
一邊說著,李固一邊額上冷汗涔涔,後悔極了今天替妹妹三公主來出頭。
早說了福昌不好惹,她自己被碰掉了一根頭髮絲,就要扒了對面人的皮。現在可好了,她追著自己不放,麻煩大了!
眼見著福昌就要掙脫宮女,氣勢洶洶地出鞭子了,此時,她的手卻“啪”的一聲,被大皇子李淳陡然握住。
“福昌,別鬧。”大皇子李淳到底還是明些事理,“這不過是嫣表妹的猜測罷了,也說不好到底是誰做的。你先把鞭子收起來,等父皇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,自然有個交代。”
福昌公主卻不願:“查什麼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