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蕭容義不容辭。
「義父走了,你們要多保重。」還有你,蕭英。
韓城用眼神問候他們身後的蕭英。
臨走前,蕭容偷偷給天涯道人塞了點盤纏,不多,韓城皮薄不會收他的錢,天涯道人倒不會客氣。遺憾的是這點不多的錢在十日後就被他花光,一半送進肚子裡一半送進乞丐手裡,蕭英當日怎麼就沒遇見他這麼「大發慈悲」的人?
「呵呵,蕭容,韓城以為我們有什麼什麼啊……」
「什麼什麼什麼?」
「就是什麼什麼呀……」
「天色已晚,請陛下回宮。」蕭容推開靠在他肩上的蕭復,謙卑笑道。
「我今晚在你府裡過。」蕭復說著,一雙波光流轉的鳳眼滴溜溜轉到蕭英那裡,這神態,跟韓小賢如出一轍,蕭英有理由相信他們是親父子,韓城只是冒牌的。
「福叔,聽說你畫畫好棒哦?我也想讓你畫一幅。」他閃爍著真誠的目光。
「是。」世外高人福叔不卑不亢應道。
蕭復呀,他早年都畫得爛了,可青年以後的他就沒畫過,他欣然授意。
執起畫筆,蕭英專注的神情最富魅力,忽視他糟老頭的外表,就是給人以濁世翩翩佳公子之感。
蕭容專注看著,不禁嘆道:「福叔年輕時一定豔福不淺。」
蕭複道:「此話怎解?」
蕭容認真道:「認真的男人最美。」
「噗哧!」蕭復笑出聲,緊接著哈哈大笑。難為蕭英忍了幾下,才繼續畫下去——他都這副尊容呢,還美?美個頭!
經年不見,蕭容的審美觀又上了一個層次。
畫完後,蕭復甚為滿意,還命人回宮裱起來,又道:「要不要我給你提名?」
「不了,那樣會很麻煩。」蕭英拒絕,開玩笑,蕭復這要御筆一提,今後得有多少人登門拜訪讓他畫畫啊?給他十萬兩銀子他都不攤下這筆麻煩。
「蕭容,我餓了。」蕭復嘀嘀咕咕,肚子也咕嚕咕嚕。
「我這就給你做飯。」蕭容是一名稱職的賢妻良母。
蕭容一走,蕭復立馬撲向蕭英:「英……?」
「你認出我呢?」
「嗯。」從韓城對他特別的親近他就開始懷疑了,到這畫後,更是深信不疑。
「這樣……蕭容該不會認出我來吧?」連蕭復都認出了,蕭容還認不出?為了提防從畫跡中洩露自己的身份,蕭英還特意用了很少用的左手,畫出來的風格與平時的大不一樣。
蕭復得意指著他的畫,上面的他:「英啊,你每次畫我都喜歡給我亂加鬢髮。」
「……」他只是覺得蕭復的臉太瘦削,加起來臉會顯得圓潤些。
「人家明明都梳得很整齊,皇宮裡的畫師把我畫得多威嚴?」只有這幅畫,竟有點兒「媚態」。
「那我再畫一幅。」
「不了,我喜歡這幅畫。英,你來這裡看蕭容的?」
「不是,我來臥底的。」
「好可怕哦!我要趕緊通知容兒去!」
「尊敬的皇帝陛下,你可千萬別把我當奸細抓進天牢啊,進過一次就夠了。」蕭英假裝惶恐,實則眼角止不住笑意。蕭復跟韓城不一樣,不會究根到底,自然,也不會把他的事透露給蕭容。
不久,蕭容就端著他的得意之作上來,笑眯眯地招呼兩人坐下一起吃。
他做的菜蕭英不想再嘗第二遍,當下找藉口告辭,蕭容卻抓著他不放:「福叔,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。」
蕭英愣住:他沒聽錯吧?喂!
「你是義父的熟人,讓你跟著我比較放心。」在這個王府裡,他沒有特別信任的人。
但跟著你我不放心!
蕭英在心裡說,婉拒道:「王爺,老奴晚上睡覺打呼嚕,小安子經常被我吵醒。」
他連面子都不要了!
「沒關係,本王不介意。」
「王爺,老奴除了辣手摧花喂賤狼,不會別的,要是笨手笨腳豈不是給王爺添麻煩?」
「沒關係,本王會照顧自己。」
「那你要我幹嘛?」
「看門。」
蕭容彎眼一笑,輕聲回道。
蕭英成為容王府一品看門護衛,權利僅次於容王。
他晉升為蕭容貼身跟班後,每次享受著無數人或愛慕或嫉妒的目光,他主要職責是蕭容在書房跟人密議重事時,他在外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