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吧,給吾。”那種事溫家肯定沒人幫,外頭也沒人幫,那和尚應該有辦法,可惜如今在廟裡不大好弄了。更兼之那人和程三還有點鐵,思量下來唯有清河可以一助了。
可清河有些為難:“有是有,只是吃多了沒什麼好處。”想她一小姑,家裡又那樣,便又往下講:“吃多了怕以後得孕不易。”若真搞到不能生,可就麻煩了。寶襲卻不以為意:“只管拿來就是。”清河火了,朝手兒抽了一下,怒道:“與汝說正事嗯。”寶襲哀嚎:“別人不知,阿伊不知道為何會有這門婚事麼?”
清河臉上十分難過,父皇硬要這樁婚事的用意,便是要借程家扶溫氏上位。太尉壞了眼睛,便不能任職了。雖仍有勢,權卻會日漸稀落。父皇這陣子提拔褚遂良十分得臉。一是因為褚遂良與太尉素來親厚,扶植他太尉面上好看些;二來,權大養心魔,待一日褚遂良不需長孫氏扶持了,那麼便又是一個權派。父皇知道太子仁厚,卻不希望太子被哪個親貴朝臣拿捏住。太尉與江夏王植根太深了,父皇動完這個,便要準備動下一個了。寧可器多,勿使良精。得用的人多了是好事,可是如果一個太盛太聰明,那麼對君王來說,定不是好事了。哪怕再信任,卻更是不可。程家在軍中有權勢,溫氏卻在文官中素有賢名,合這二姓之力。虞公是個通透的!轉過幾年必成大器。只是到了那個時候,君王還願不願意程溫親密便是另外一回事了。以清河所見,大約會弄些手段讓兩家生嫌隙。而最省事的辦法,自然是讓程家虧待寶襲,惹那個愛妹心切的溫大郎翻臉。
君王的手段!
只是……可憐了寶襲,要嫁不愛之人,還有一個大約看得見的離心離德。
一時無語,過了良久才問:“三郎對寶襲好麼?”便是耳目再多,有些事是不知曉的。
很正經很傷感的話,換來的卻是一記粉拳輕嗔:“呸!阿伊好不害羞。”清河哽住,而後明白了。頰上飛紅,有些忍俊不禁:“汝當吾不知?”
寶襲呆掉:“汝知道?怎麼知道的?”寶襲想怒了,難不成床下藏了人?見這貓兒有往床下看的趨勢,清河臉紅了,狠狠戳她額頭:“不成器的丫頭,想氣死一個怎樣?”“那汝怎樣知道的?”大唐的屋子空曠,寶襲更是不讓人在屋裡服侍,程處弼以為她害羞,便允了。那別人是怎樣知曉的?急著想問,可清河卻抿著嘴只是笑。氣得惱了,便撓她,好一陣嘻鬧後,清河才忍著笑低聲說了:“漿洗上人看一眼就知道。”
然後寶襲讓劈了……
再然後,清河發壞:“累麼?”
然後,溫潑貓笑了,眯眯著眼,甜甜問:“阿伊空麼?”
咣!一枕頭砸了過去。
再然後屋裡便乒乒乓乓起來了,外頭服侍的婢子們個個不明所以,喚來阿月姐,推開小窗往裡看。就見公主和溫娘子在打枕頭仗,枕頭扔完還有被子單子,各項順手擺設。待裡頭鬧騰完,喚人進去服侍時,裡屋已經亂到了不能看。尤其溫娘子,氣呼呼的在被擲到地上的被鋪上狠狠踩了很多腳。而公主則一身順氣舒爽:“踩、踩,讓汝踩。汝就一天踩破一百床被子,也踩不窮吾。”貓眼兒果然又瞪了起來,清河剛才打得爽氣,是故又出壞招:“而且汝踩壞亦無用,吾已經知道了。”
“阿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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玩笑一天,時辰差不多時,寶襲離開了。雖然只是一牆之隔,卻要盡為人妻的本分了。今天是程處弼婚假後上值的頭一天,總不好回來家裡空蕩蕩的。清河明白,卻為此十分失落,親自送寶襲從後門出去,眼見著寶襲進到隔壁。雖然很近,卻又象是已經很遠。
這樣的分別總是讓人無奈,寶襲心裡也不好受,回屋後便懶洋洋的伏在了床榻上。因午覺沒有歇夠,才躺下便覺得眼前有些發黑。霧霧著才象是要困著了,就覺得密處有些不對,趕緊去了淨室,果然,好朋友來了。
一番折騰,好容易才整理妥當,就聽院子裡有稱呼:“三郎回來了。”
程處弼喜氣洋洋的回屋,卻見寶襲在裡屋坐著,便跟了過來。手裡託著一個小油紙包:“玉祥齋的松子糕,才出爐的,熱騰騰的吃最香了。”蓉蓉接了過來,如瑟取了點心盤子,一起歸置好奉過來時,那皮竟還有些燙。寶襲咬了一口,仔細看程處弼,額上還有汗,可見是一路打馬跑回來的。不由運語氣好了許多:“看這頭汗出的,快去擦擦。”
新婚十天,還是頭一次這樣。程處弼覺得今天這點心買得值,親了一下才到裡頭洗漱。欣蘭欣芷自然是去服侍的,待到外頭只有溫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