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佔得到哪一樣?就算佔全了,也不會再有那樣兩個機會了。』
『小爺叔說的是兩個機會是啥?一個大概是西征,還有一個呢?』
『還有一個海禁大開。當時懂得跟外國人打交道的,沒有幾個,現在呢?
懂洋務的不曉得有多少,同洋人打交道,做生意,不但曉得他們的行情,而且連洋人那套吃中國人的決竅都學得很精了,哪裡還輪得到我來做市面?再說,中國人做生意要靠山。『胡雪巖搖搖頭換了個話題,』你說要替我留一
筆錢,我只好說,盛情可感,其實是做不到的。因為我的全部帳目都交出去了,象絲繭兩樣,都有細數,哪裡好私下留一部分?『
『辦法還是有。』古應春說∶『頂要緊的一點是,絲繭兩項,小爺叔一定要堅持,自己來處理。』
『我懂你的意思。不過現在一步都錯不得,東西雖然在我手裡,主權已經不是我的了。我們有戶頭,賣不賣要看劉撫臺願意不願意,他說價錢不好,不賣,我們沒有話說。』
『價錢好呢?』
『好到怎樣的程度?』胡雪巖脫口相問,看古應春不作聲,方又說道∶『除非價錢好到足抵我的虧空有餘,我馬上可以收回,自己處理。無奈辦不到,只有請劉撫臺出面來講折扣,那就只好由他作主了。』
『不過,劉撫臺一時也未見得找得到主顧。』
『不錯,我也曉得他找不到。我原來的打算是,他找不到,就拖在那裡,拖它幾個月,或者局面好轉了,或者洋商要貨等不及了,行情翻醒,或放我們可以翻身。不過照目前的情形看,再拖下去,會搞得很難看。』
於是胡雪巖將言官參劾,可能由文煜的案子,牽連到他受革職處分的情形細說了一遍,接著又細談此行的目的。
『我這趟來,第一件事,就是找絲繭的買主,你有沒有?』
『有。就是價碼上下,還要慢慢兒磨。』
『不要磨了。我們以掮客的身分,介紹這生意。劉撫臺答應了,佣錢照樣也要同他說明。』
『那麼劉撫臺呢?』古應春問∶『佣金是不是也要分他一份?』
『當然,而且應該是大份。不過,這話不便同他說明,一定要轉個彎。』
『怎麼轉法?是不先跟德藩臺去談?』
『不錯,要先同德曉峰談。我同他的關係,你是曉得的,既然你有了戶頭,我們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