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啊!啊!』胡雪巖在自己額頭上拍了一下,『腦筋不靈了!「脫褲子放屁」,真是多餘的。』於是第二天在上船之前,胡雪巖就辦好了這件事,只不過寫兩封信,一封是寫給左宗棠,說江蘇各處解交淮軍後路糧臺的款項,似乎除了委託阜豐以外,別無更簡易的通匯之法,所以已發函江寧阜豐開單徑呈轅門,如有缺漏,另再沒法查報。此外敘明,準明年燈節以後,到江寧叩阜。一封是寫給江寧謁豐的檔手,照辦其事。
『小爺叔,』古應春問∶『開年什麼時候來?』『總在上燈前後。』
『好!到時候我陪小爺叔一起到南京。』
『我當然巴不得你陪了我去,不過,也要看七姐的情形。』『那時候一定不要緊了。』
古應春又說∶『阿七得病,小爺叔回去了不必提,過年了,何必讓老太太記掛。』胡雪巖不答,沉吟了好一會,嘆口氣說∶『我實在沒有想到,七姐為了我,會這樣子在意。』
古應春欲言又止,考慮了一會,終於說了出來,『小爺叔,既然你看出來了,我就索性說吧!阿七為小爺叔擔心,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。她常說∶樹大招風。小爺叔無心結下的怨家,大概不少。這倒還在其次,這幾年小爺叔用的人,大不如前,有的本事有限,有的品性不好。她說,她還真不知道小爺叔的眼光,為啥不大靈了?是事情太多太雜,還是精神不濟,照顧不到,或者是有別的緣故?』
胡雪巖臉一紅,�